看了一圈正在接受医治的伤员,然后走到正捣药的铃兰身边坐下来,闲唠道:“铃兰你有几个儿女了?你丈夫在哪里就职呢?”
铃兰噗地笑了下:“妾身丈夫是郡王府的典史,妾身已经有一儿一女了。”
“那他们舍得你出来么?”戚缭缭一脸八卦。
“我们有时候也会分开的,我有我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都是为着生计,并不是非得日日腻在一起。儿女们也是他们祖父母照顾着。”
戚缭缭感觉自己听到了完全陌生的一种生活方式。
原来富贵人家之外的平民,是这么自由的。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铃兰察觉出来。
“是有点事。”戚缭缭招手唤了她出来,到了四面无人之处,悄声道:“我就是想问你,除了服药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地避免有孕?”
……
燕棠在议事厅忙了一上晌,下晌又去了校场及城门巡视,午饭都没回来吃。
而后又去了趟附近营卫,回来时已交戌正,但还是心情美美地先亲了亲盘腿坐在炕上等他的戚缭缭,然后再去洗澡。
戚缭缭听见屋里水响,然后擦着门边摸进来,冷不丁地从后面伸手抱住他脖子:“王爷沐浴要人侍候吗?”
她进门的时候燕棠就发觉了。
听她这么说,便就温柔地低头吻她粉嫩又白皙的小臂,说道:“不用啦,昨晚上你受苦了。”
又攥着她的手心道:“回房先睡吧。我擦干头发就回来抱你。”
戚缭缭想了下,却一抬脚跨进浴桶,捧起他的脸来,扬唇直视他:“我问过铃兰了,她说一个月里头,避开当中的某些日子,据说是有效的。因为她跟他丈夫就是这么着的。”
燕棠冷不丁地被戳了个脸红如血:“当真?”
“不当真难道还当家?!她小儿子都六岁了。”戚缭缭扯扯他耳朵,然后起身跨出桶。
湿漉漉地走下地,又靠在桶沿边上看他:“她帮我琢磨了一番,刚好这几天没有撞上,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王爷接着洗,慢慢洗!我先睡,不打扰了。”
说完她笑眯眯弯腰拍拍他的脸,走了。
燕棠摊手倚在桶壁上想了又想,最终三下五除二,飞快洗完跳出来了。
小儿子都六岁了,那就是说,照那个法子做,六年之间他们都没有失过手……
……
燕棠开始日日红光满面,精神百倍,不光是正事儿一点没耽误,而且原本的时间进度还让他顺利缩进十来日。
吴国公陈国公等一干老鸟都很是意外,也吃不准他这番红光满面究竟是因为新婚燕尔还是因为他彻夜用功钻研军务所致。
靖宁侯作为大舅哥,多少了解些。绝对不相信当初那么执着求亲的他还能忍得住夜夜斋,不过也佩服,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离下一场战斗相隔时间不远了。燕棠这日决定去关外看看地形。
因为只是巡视,而且基本上参战的主将副将都去,他想把闷了有许久的戚缭缭也给捎上,因此下令让程敏之他们也全都跟着去看看,就当是增增见识。
戚缭缭听说要出营,旋即去找来了黄隽。
这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有出过营,但因为戚子煜有话交代,她也怕初来乍到地惹出什么麻烦来,因此走的并不远。
此次要出关,她正好可以带上他顺路了解些事情——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