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明白就好!”伍则装模作样的伸出手,拍了下伍红雨的肩膀,然后问:“说吧,要你父亲我帮你做什么事?”
“帝王蛊!”伍红雨吐出三个清晰的字,继而解释:“父亲,您知道的,以主子的功夫,我根本就不可能制住他,他现在已经被苏梦晓那个贱货彻底的迷惑了,也不可能任由着我摆布,更何况他是我们伍家的万蛊之王,用药用蛊都没有作用,唯一能够制衡他的,就只有帝王蛊了!”
“不错!”伍则点头:“具体要怎么做!”
红雨马上回答:“很简单,我会事先藏在温泉房中,父亲只需要让人跟着主子,等主子进入之后,让跟着主子去的我们的人将别的人引开,并在主子进入温泉池后催动帝王蛊,使主子再剧烈的疼痛下陷入昏厥即可!而我就会演一场好戏给苏梦晓看,并趁着主子没有反抗力,将他的种子种在我的肚子里就可以了!”
听到这些话,伍则的心里有些激动,他迫使自己先不要兴奋的过早,仔细的想了想,说:“红雨啊,你这不是要坑父亲吗?催动帝王蛊,让你顺利成事,可事成之后呢?主子一定会将所有的火都发向监护堂,那小子这几年越发的不受控制,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还不一定能受得起他的怒火!”
“父亲,您不必担心,催动帝王蛊,并不一定会是你们的责任!”伍红雨眼露毒光,吐字清晰:“如果圣凤出了什么问题,比如,有人看管不力,让圣凤提前苏醒,并且逃出了冰玉铜盒!监护堂为了不酿成大祸,齐力去抓蛊虫,万般无奈之际,父亲你只好先催动圣凤最喜爱的食物——帝王母蛊钻出你的体外,以待圣凤试图吞掉帝王母蛊的时候,成功的抓住圣凤,并保住帝王母蛊!这样一来,监护堂哪里还有半点过错呢?”
伍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红雨,你这计划太过于大胆了,别说冰玉铜盒是被鬼影天那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掌控着,我不能近身,就算我能带出圣凤,如果圣凤真的逃走了,或者真的将帝王母蛊吞掉了,我的罪过岂不是会更大?”
“胆大才有胜出的机会!”红雨说:“更何况鬼爷爷嗜酒如命,我知道酒叔那里新酿造出一批好酒,酒叔可是父亲的人,父亲只需要让酒叔派人给鬼爷爷送几坛子酒过去,以鬼爷爷的性格,一定会马上开饮,到时候放出圣凤并不困难了!毕竟鬼爷爷是习惯独居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谁去过他的房间,又有谁知道呢!
而且我相信以监护堂的能力,又有帝王母蛊这样美味的食物作为诱饵,抓住圣凤是早一步和晚一步的事情,早一步,当然很好,晚一步,也不过就是多咬死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帝王母蛊真的被圣凤吃掉了,到时候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伍家未来的小主子,这可是更好的筹码,还怕什么?”
红雨果然是心思缜密的聪明女人,就这么短的时间,从她想到计划,到将计划的具体步骤说出来,再到准备这些诱货力十足的说服语,即便是听在伍则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耳中,都觉得像是天衣无缝了一般!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伍则一咬牙,信了伍红雨!他这些年快要被这养女的软弱柔善给气疯了,如今养女终于认清“现实”,变得冷硬恶毒,又提出了这样“切实可行”的计划,他为什么要反对?
而且,用孩子当做筹码博取伍家上下的尊崇,本就是他最为得心应手的计划!以前是伍寒未,可伍寒未现在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也就该换个把控的住的人了,一个婴儿,再好不过!
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这些年,帝王母蛊在他的体内,时不时苏醒一下,啃咬着他的血肉,他也过的并不舒坦!
目送伍则离开!伍红雨的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往散发着凉意的肌肤上一摸,里衣果然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歇够了之后,她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已经冷到了极致,面容扭曲,像一只丑陋的鬼!
“伍寒未,你待我无情无义,就别怪我算计你了!我现在是真的不想要得到你的爱了,我只要得到你的骨血,成为伍家的女主子,得到伍家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就不信,当我大腹便便的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你还想忽视我的存在!”
本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计划,可有了伍则的帮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
两天两夜没见到红雨,伍寒未只当是红雨打算安分几天,他早上跑进主墓室,面对苏梦晓嫌弃的目光,顾自的坐下,与苏梦晓一起吃了顿早饭,就直接走出山中墓室,到位于山腰的温泉池泡药浴。
正泡着,体内的帝王子蛊突然就横冲乱撞的起来,且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剧烈,就像是这子蛊一定要钻烂他的五脏六腑一样,他痛的受不了,果真就晕厥在了药汤中……
红雨只穿了一件细薄的红纱裙,走出来之后跳下池子,然后就冲外面喊了一声:“伍霞,去吧!将那个贱货带到这里来!这可是给你的好姐妹伍婷报仇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