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自信满满,都有点儿眉色色舞的味道。
皇帝一见他这样,拦也拦不住,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不如就让他一试,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册封个公主而已。
于是,他对掌事太监说道:“笔墨伺候,拟旨。”
消息传到前殿的时候,众人都十分惊诧,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落在张朝的身上,出使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女儿弄去和亲了,亏他想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不用去了,众人摇头叹息,也没有再说什么,领旨退了朝。
后宫中的皇后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禁一愣,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答应去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娘家哥哥顶事儿啊,只是……可惜了凤儿那个孩子,一旦和亲远走,就再也见不着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样,那自己的儿子可就完了,地位保不住了,那岂不是更惨?
宁萱璃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仙岛的正前方,按照当初和祝沉风制定的布兵方案,祝沉风则是从东路进攻,祝洛现在已经着一支轻骑兵到了仙岛的后方,几路人马按照包围之势展开,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她接到飞鸽传书,是从宁府传来的,宁昭告诉她,武氏王朝派了和亲的队伍来,已经过了边境,直奔京城,而请求和亲的文书已经到了京城。
宁萱璃不禁冷笑,对于武氏的无耻感觉到有些无语,秦谨疏安排好事务一转头看见她的神色和她手中的纸条,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宁萱璃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他,秦谨疏接过一看,不禁气得噎了一口气,短促的笑了一声说道:“武氏的无耻真是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镜界,世上除了水氏,估计无人能及。”
“这说明安王殿下很抢手,是个出色的青年才俊,否则的话,也不会先有水氏,后有武氏,都巴巴的往您的府中冲。”宁萱璃说道。
秦谨疏的嘴角微微翘起,伸手握住她的,“你是生气了吗?还是吃醋了?”
宁萱璃淡淡一笑,“就凭她们?也配我吃醋吗?”
“说得也是,”秦谨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沉吟道:“本王即刻写一封书信,不发回朝中,让人直接送到武氏去,告诉他们本王的态度,至于他们的什么固伦公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原路返回本王也不管,让他们死了这份心,另外,本王本来还想着再过些时日再说,现在看来,该动动手,让他们知道厉害了。”
“那送信之人,王爷可有安排?”宁萱璃眨着眼睛问道。
“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就听你的。”秦谨疏说道。
“那好,就让未央前去,派几个人护送即可。”宁萱璃冷笑道:“也是时候让未央出一出气了,单单是把武恒英弄成那副样子,怕是不足以出气呢。”
“好,一切听你的。”秦谨疏说道。
话音刚落,忽然看到天空上有一朵烟花炸开,照亮了半天天空,宁萱璃抬头仰望,立即说道:“爷爷发消息了,进攻!”
一声令下如山倒,战鼓瞬间敲起如雷,震响了天际,天边云层翻卷,几乎让人以为是天兵下了凡尘。
宁萱璃手下的儿郎个个精勇,杀起敌来毫不手软,他们都是跟随祝沉风天天练兵,一天不曾停歇,祝沉风经常排兵布阵,时不时搞实战演习,所以这些人远非仙岛上的那些士兵守卫所能比。
进攻从天明时分开始,一直打到日落西沉,仙岛损失惨重,大片大片的水被鲜血染红,成了浅粉色,映着天边的落日,残阳如血,更多了几分萧瑟之感。
宁萱看了看时辰,发了一个信号,进攻慢慢的停下来,这是她和社觉风商量好的战术,紧张的进攻之后,要给对方一点喘息思考的时间,这个时候情急之下,人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此时的仙岛内,水容天一身战袍被血染红,头发散乱,如凶神一般,他提着宝剑,快步往后走,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平息这场战斗,他不能死,更不想死,而据那些探消息回报的士兵说,仙岛被围住水泄不通,哪也没有逃走的生路。
现在,他的生路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他的儿子水林齐。
自从那天他的小妾无意中说了那句话,那个主意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再也抹不去,此时更是如同困兽一般,只想着自己活命,其它的,一概管不了了。
后宅中也乱成了一团,丫环婆子四处逃窜,有些胆子小的,吓得抖成一团走不了路,只会嘤嘤的哭。
水容天路上一见这样的人,直接一剑刺死算完,他已经红了眼睛,剑上血珠滚滚,一路滴到了夫人的内宅。
水夫人也十分慌乱,不知如何是好,门声一响吓了一跳,一转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提剑而来,她不禁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