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季川已经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想要说话,结果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疼,疼,疼……我的头好疼。”
主厨先生见季川的脸色很苍白,疼得冷汗涔涔而下,本来马上就想送他就医或是赶紧去给他买药,结果他却死死的抓着主厨先生的手不放,待那波疼痛过去了以后,他脸色煞白的望着主厨先生说:“你看到,辛云在我家门口张望?”
主厨先生想了想说:“张望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准确,正确来说是‘驻足逗留’。”
季川才不管是逗留还是张望呢,他只知道,上次辛云偶然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经饿了很久,气色肯定不好,事后她其实是有担心过他,还担心得在他家门口驻足过了。
他当即就跳下床去,头疼得他走路都是偏偏倒倒的,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他的一腔欣喜之情。
主厨先生见季川蓬头垢面,穿着睡衣就准备出门,吓得赶紧阻止了他,十分委婉地说:“小少爷,您是要先洗脸还是先吃饭啊?”
季川这才反应过来,他脸都没洗就准备冲去隔壁找人!
待到他好好地洗了个澡,感觉自己哪里都是香喷喷的以后,顿觉肚子都饿得咕噜噜叫了,于是便坐在餐桌边,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粥。
主厨先生激动得,不停地给季柏发短信:“大少爷!小少爷吃饭了!他还吃了两大碗!我真的觉得好高兴哦!”
季柏看到短信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能吃得下就好,身体倍儿棒,才有力气走出情伤。
季川吃饱喝足就去隔壁敲门,他不管,他就是这么任性,既然他已经知道辛云其实是在乎他的,那么,不管她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她被夹在他和宁泽之间会有多为难,他都顾不得了。
在他放过自己以前,他也只有不放过她了。
辛云的家里没有人在。
季川悻悻的回来了,继续感受着时间对他的煎熬,坐立难安的在家里踱来踱去。
今天是宁泽要去医院里复查的日子,辛云从来不会耽搁宁泽的事,所以她专门请了假来陪宁泽去医院。
这两个多月里,宁泽休息得比较好,几乎都呆在家里满,只是写写画画,他自己都感觉得到恢复得很不错,就差医院里出正式的出具报告,宣告他已经痊愈了。
现在天气还很热,辛云喜欢穿露趾的凉鞋,她习惯性的要涂一层指甲油,一边涂涂抹抹,宁泽就在旁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兴许是终于要拆石膏了,他感到很高兴,兴许是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有些忍不住。
辛云被宁泽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的指甲油都还没晾干,她的第一反应是“可别碰花了”,第二反应才是“宁泽想要干嘛”。
宁泽见她双眼明亮的望着他,笑着说:“我想,我应该……”
辛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大约就是“我应该能行”、“我应该可以了”之类的话。
她的内心是纠结的,但是那纠结完全站不住脚。
如果她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选择要和宁泽厮守下去的话,发生亲密的行为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她确定她是爱宁泽的,从开始,到现在;从最初,到最后。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慢慢靠近,并不排斥他的行为,可也并不觉得期待,就连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所该有的脸红心跳的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