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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九鼎等人赶到医院，蒋婉竹正在门口里焦急的等着。

在见到陆森的时候，蒋婉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

“你不是说不来吗？”

“你爸答应我包养你三个月，他出钱。”

“滚！”

要不是爸妈在，蒋婉竹真的想一巴掌甩过去。

“不跟你开玩笑了。”陆森可不是乱来的人，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玩笑适而可止。

“人呢？”

蒋婉竹答道：“陈教授已经让傅教授带回去家了。”

蒋九鼎眉头皱了皱：“怎么就把人带回家了。陈教授病情这么严重，留在医院，不是更好。而且陈教授好几天都没有东西进食，留在医院，可以输一些营养液。”

蒋婉竹迟疑一下，才说道：“没用的。医生说了，陈教授的病情已经很严重，胃部已经检查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肿瘤，而且已经处于恶化的情况。因为已经没办法进行手术摘取，顶多能够撑三天。”

“三天？”蒋九鼎和谢娉婷惊讶着。

“这还是乐观的时间。”蒋婉竹心里很难受，胸口有一些堵。

“傅教授说，这十几年来，他们一直都是醉心于研究，除非学术上的需要，他们几乎没有一起去旅行过。剩下最后三天，他们想四处走走。”

说到最后，蒋婉竹语气哽咽，眼眶早已经红了起来，泪水在上面打滚。

比起蒋婉竹的情绪波动，陆森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很淡然的表情。

生离死别，他早就见得多，对此不会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知道他们家在哪里不，带我过去。”

蒋九鼎忙道：“知道。”

……

到了傅明轩家里。

此时傅明轩正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

见到蒋九鼎等人进来，傅明轩抬起头看了一眼，强行打起精神，声音沙哑说道：“蒋总，关于圭镭能源这事，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思去谈。秀娴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我希望多抽点时间陪陪她……”

与上次见面不一样，不过几天时间，傅明轩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两鬓间，生出一白发。

陆森清楚的记得，就是几天之前，傅明轩那里只是有几根白发，现在却全变白了。

这几天陈秀娴的情况，他忙前忙后，情绪一直处于紧崩之中。

如今，又听到这个消息，紧崩的情绪就断掉的弦，所有的坚持都变得徒然无力。

蒋九鼎说道：“傅教授，圭镭能源的事情，暂时不去理会。我过来，是想让陆森替陈教授看一看。”

“他吗？”傅明轩瞥了陆森一眼，无奈道，“连大医院都没办法了，他能够有什么办法……”

之前让陈秀娴看轻，现在又让傅明轩轻看，陆森心里也挺郁闷的。

他真的想立刻转身离开，任由陈秀娴死去就算了。

不过，他的好胜心一直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