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和萧艾是在一团祥和的气氛之中十分热烈地被送走的,她将果篮放在车座上,眼望着车窗之外巨大建筑物的红墙蓝顶,一路上修剪整齐的碧树,栽种有序的鲜花,感觉已经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
当车子驶出雕花铁门以后,又跑了一阵子,才见到另一栋房子的院墙。
零露忽生感慨,说:“萧艾,住在城堡里的人,都很孤独呢,再没有人陪伴的话,会非常寂寞吧。”
不管是鲜衣怒马,还是华服加身,都无法排遣孤独,因为孤独它,如影随形,与心伴生。
……
凌忍今天没去公司,工作上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所以刚才他说有公事离开并不是借口,真的去书房里开了个一个视频会议,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听说客人要走了,又赶着下来送客。
他本不是一个喜欢与人寒暄的人,但是因为那两人是陶陶的好朋友,是她会为之在深夜里哭泣的人,是她宁可自己委屈得掉眼泪也不愿意让对方有任何闪失的人。
凌忍何尝不知道,这两个朋友对她有多重要呢?所以不管他是否喜欢社交,礼数,他都会做全了。
他曾暗下决心,要让陶陶身边的人都知道,她选择他没有错,那并不只是一刹那的兴起罢了,他也真的朝着目标在前行。
送走零露以后,凌忍安排医生带陶陶去诊疗室里仔细地检查,他则去了书房里继续处理工作的事。
诊疗室在二楼的尽头,三面都是窗户,光线很好,异常明亮,就连讨厌看病,害怕打针的陶陶在进入诊疗室的那一刻都放松了下来。
医生往办公桌前一坐,护士小姐已经开始一样样地往桌上摆放检查用的工具,医生检查了陶陶的喉咙,又问了一些情况,确认出现症状的时间和原因。
最后他满面愁容地说:“扁桃体已经完全充血肿大了,还有很多血丝,咽喉两边肿得都粘连在一起了,不同吗?这么严重了你还拖到现在。”
陶陶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医生数落,他又给陶陶听了肺部的声音,好在炎症并没有往下转移,及时地控制住就好了,医生写好病例,交给护士小姐准备药品。
护士小姐拿着一张纸就走了,医生起身说:“你是要在这里的沙发上坐着打针,还是要到房间里去睡着打?大概要打一会儿。”
这下换陶陶愁容满面了,她以为吃点药消炎就能治愈的事,怎么还需要打针呢?
医生见她苦着脸坐在那里,坐下来好心地说:“呼吸道感染的事可大可小,如果症状不严重的话,吃药就可以了,人体自身有免疫力,也能慢慢修复,就算见效慢一周也会好。
你的情况不一样,症状爆发得太急,也很重,如果不尽快消炎,炎症往下就会形成肺炎,到时候就不是打三天针能解决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