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看着手上拿的创可贴,上面赫然一只可爱的兔子,她默默想着:是不是我胡乱贴东西破坏了这一身的整体搭配,凌先生嫌弃我的品味,觉得我丢他的脸了?
裴娜刚刚走到陶陶身边,想让她识相一点,赶紧滚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更不要在她面前哭,因为她不会同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地下情人。
结果,一点缓冲都没有,裴娜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看到了那个吻痕!
于裴娜而言,凌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无人可摘的高岭之花,就算知道他连孩子都那么大了,和女人之间的故事必不会少,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没亲眼见过凌忍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于密切的往来,更不要说是为女生挑选礼物了。
凌忍只将时间花在工作和女儿身上,裴娜便有一种“凌忍这样顶尖的男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认知。
相较于其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垂涎凌忍的女人,裴娜还占了工作优势,这几年一直是距凌忍最近的女人,这是让她只要一想,就会为之感到欢欣的事。
凌忍是裴娜的白月光,是男神一样的存在,是就算有一天有一个女人终会将他拿下,那个女人也一定是比她优秀太多的女王一般的存在,是能令她心服口服的一个人。
他那样的人,竟然,亲吻了这朵小白莲花!
裴娜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顶峰,那个吻痕落在陶陶的身上,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她的心,痛苦,难耐。
裴娜冷冷地看着陶陶,觉得小白莲花那一脸委屈的神情,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她开口道:“你知道吗,凌总送你的东西是我去买的,挑了店里最便宜的款式,加起来还到五千块。我是想选贵一点的礼物,但是他觉得不用,因为你只值这么多。”
陶陶一脸茫然地抬眼望着裴娜,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样的话。
裴娜语气嘲讽地哼笑了一声说:“五千块于凌总而言不过是一顿工作餐的花销。”
她指了指陶陶脖子上的吻痕,接着说:“这么点钱就把你哄到手了,你可真廉价啊。”
陶陶这才猛然想起吻痕的事情,抬手一把将痕迹遮住了,满脸窘迫的神态。
裴娜见陶陶都不反驳,更觉她的话是戳中了对方的痛处,而且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于是裴娜就连笑容也敛了,四十五度角仰起脸来,用下巴指着陶陶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像你这样不仅廉价、轻浮,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出去了,还不要脸吗?”
陶陶一脸纠结地望着美艳的秘书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讲出口的话却都这么难听。
她不懂裴娜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恶语相向,她的嘴唇一动,还没有说出话来,裴娜已经接着甩出了更加重磅的炸弹:“你一个小姑娘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公然出现在他的公司里,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做小三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你妈妈没教过你做小三会被万人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