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礼仪也很好，双手规矩地叠放在办公桌上，认真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陶陶。

陶陶超开心的抬手摸了摸凌嫒的头说：“你好棒啊，坐得这么端正的，学校的老师把你教得真好。”

凌嫒感到有些高兴，笑着点了点头。

陶陶愉快地拿起笔来，询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她一直专注地望着凌嫒，看着孩子的眼睛说话。

因为凌嫒只会以点头或是摇头来回答问题，所以陶陶问的全都是是非题，并不全和学习有关，还问到了她生活中的事情，兴趣爱好。

凌嫒全程都很配合，这一点倒是让凌忍感到蛮惊讶的。

凌忍不清楚陶陶问的那些问题，目的是什么，全程他都只安静地听着，并未插言。

待到陶陶对凌嫒了解得差不多了以后，她望着凌忍说：“我想请问凌先生，您希望我们为她做些什么呢？”

凌忍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她每天能在六点半以前完成作业，有人陪她玩，她愿意和人交流，快乐成长。”

陶陶一一写了下来说：“好，我们会尽量满足您的期望，现在，请您到外面稍等一会儿，我要和孩子单独沟通一下。”

凌忍转脸望着凌嫒说：“爸爸就在外面等你，你一个人和老师聊聊可以吗？”

凌嫒的表情明显有些犹豫，陶陶看出来了，笑着说了一句：“我们要聊些女生之间的话题，爸爸是男生，他不好听哦。”

凌嫒并不懂什么是“女生之间的话题”，她在学校里没有朋友，陶陶说得像是只有她俩才能谈的话，她感到一种团体的归属感，那是她一直都很向往的感觉，于是点头同意了。

凌忍起身的时候，十分自然地扣上了西装下摆的纽扣。

陶陶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纤瘦，非常好看。

待到凌忍出去了以后，陶陶用力地喘出一口气来，然后俯低了身子，视线和凌嫒平视，她笑起来说：“爸爸出去以后我感觉轻松了好多哦，他冷冷地看着我，真的让我压力好大！”

凌嫒呆愣了一瞬，然后便跟着轻笑了起来，她也知道爸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有点可怕啦。

陶陶趴伏在办公桌上，抬手摸到凌嫒蓬软的黑发，小小的耳朵，肉嘟嘟的脸颊。

她由衷地说：“你真的长得好可爱哦，比我见过的童星都还要精致，睫毛怎么可以长得这么长呢？”

凌嫒听了陶陶的赞美，也并无任何反应，她早就听惯了别人对她外表的赞美，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陶陶却没感到受挫，继续开心地说：“趁着爸爸不在，我们聊点有趣的话题吧。”

凌嫒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陶陶绕有兴致地问道：“我知道你读的那所学校是国际化的私立学校，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小孩子，你们班上，是不是有很多长相英俊的小男生啊？”

凌嫒没想到老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这是一个事实，所以她认可地点了点头。

陶陶双眼放光地追问道：“我就知道！肯定有很多小帅哥、小美女吧？外国人小时候真的是长得超好看的，尤其是欧罗巴人、日耳曼人！柔软的金发、大眼睛、长睫毛、肤色白皙，个个都像小天使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