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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一间极其雅致的茶楼包厢中，方离挥手赶退了茶艺师，亲自动手提起已经泡好的茶，分别倒在两只茶杯中，推到小几对面，笑道：“来，老董，尝尝这茶如何，大红袍，虽然不是主树上的，不过味道也不差。”

董瑞年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环绕，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茶是好茶，算的上是极品了——不过，你大晚上把我叫到这来，就是为了喝茶？”

“咦？文公子什么时候变成急性子了？”方离在对面坐下，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杯中的香茶，不紧不慢道：“老董，咱俩好像没什么仇吧？”

董瑞年不可置否道：“我也没说咱俩有仇，平时都没什么往来，何谈有仇？”

“也对。”方离赞同的点点头，旋即笑道：“我知道你这人性情淡泊，当然，也看不上我的行事风格，那都无所谓。没点性格怎么在燕京混呢？哈哈，你说是吧？”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习惯早睡了。”董瑞年站起身，委婉的告辞。

“别急。”方离抬抬手，示意董瑞年坐下来，这才说道：“老董，最近那位秦大少在燕京可是风光的紧啊，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能有什么想法？”董瑞年淡淡的笑道。

“没有就好——都说你文公子智谋赛诸葛，帮我参谋参谋，姓秦的这是要干嘛呀？”方离把最近一段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丝毫没有隐瞒的说了一遍，然后看着董瑞年，等着他的答案。

“这种事情，好像不应该跟我说吧？”董瑞年若有所思道：“你想知道什么啊？”

“我不想知道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方离正色道：“很奇怪啊，自从我去了一趟青城，好像什么黑锅都得我来背似的，你说说看，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有区别吗？”董瑞年不答反问。

“有区别。”方离道：“我这人疯是疯了点，好在敢做就敢承认——这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啊？你说，这个人是谁呢？”

“你怀疑我？”董瑞年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嗯，有道理。燕京四大家族，方、秦、董、公孙四家，如果是我，我同样会怀疑你。”

“我可没这么说。”方离大笑道：“就是找你聊聊，那话怎么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你这位赛诸葛了。”

董瑞年歪着脑袋思忖半晌，道：“你的意思是，有那么一个我们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但是却存在的人躲在暗处在安排这些事？”

“文公子就是文公子。”方离竖起大拇指赞扬了一句，说道：“确实有这个感觉，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居然有我查不到的人，你说有意思不？”

“你不是神。”董瑞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