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诡辩了!”扣儿看着孤逸,脸上的笑容更甚,“你要知道,我可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若是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屠夫之辈,我怎么能看上眼呢,你想想,屠夫的娘子们,哪一个不是腰粗臀圆,力大如牛,甚至说话,都是声如洪钟的,难道,你想让我变成那番模样啊?”
“扣儿----”扣儿的这番不着边际的话,孤逸听来虽然是为了安慰自己,但是心中的烦闷,多多少少还是去了一些。
“所以啊,逸,你不要怪自己,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有,我选择跟你在一起,就是接受了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身份,你所牵绊的那一些,所以,我会选择留下来,我相信,你会护着我,这就够了。”
“扣儿----”此刻的孤逸,已经没有了言语,他将扣儿搂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互相拥着,久久没有说话。
正阳殿中,一众大臣还在跪着,只是窃窃之声,早已挤满了整个大殿。
“郭丞相,你是众臣之首,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啊----”
“是啊,子嗣之事,非同小可,皇上可不能随意待之啊---”
“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星耀那个殿下的,那我们乘月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拉----”
郭正怀跪在最前头,听着身后的人一番苦口婆心的模样,心中不禁焦躁万分。
孤逸虽然在皇室之中短短一月之多,但是他的性子,郭正怀却已经清楚地八九不离十了,孤逸为人和善,处事却是果敢万分,智谋上,更不是寻常人能比,乘月之前乱成那番模样,孤逸却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将王氏那盘根错节的势力也都轻易便拔了去。这样的一个国主,对于乘月来说,却是有福之事。只是,虽然孤逸确实是一个国主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对于王位的欲望却不大,所以宫中的各番礼仪规矩也多是不屑一顾,只是寻常之事也就罢了,如今这事,可是事关皇族血脉之事,不容有失。作为一个三朝老臣,郭正怀绝对不能听之任之。
只是为难的是,孤逸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之前说如若孤逸不接受众臣的建议便将王位交给欧阳月,那也仅是说说而已,且不论欧阳月是否会同意接任王位,就算他同意了,他的为王本领,却也还是颇让人不放心的,万一欧阳月把控不好朝局,乘月那帮被压制的势力再次反弹,乘月皇室将再次陷入乱象。
所以,郭正怀的主意,就是要劝服孤逸放弃立扣儿为皇后的决定,就算再艰难,他也必须支撑到底。
眼见着孤逸离开大殿之后再也没有出现,郭正怀已经做好了跟孤逸耗下去的准备,他知道孤逸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看着这一堆的老臣跪在这里的。
打定了主意,郭正怀干脆便转过身子朝着后头喋喋不休的朝臣们喊道。
“你们莫要再说,安心在此跪着,老夫相信,皇上定会去而复返。”
“皇上不会回来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郭正怀的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扣儿孤身一人,从殿外缓缓走进来,站在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