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撕心裂肺的挽留才叫做爱情,只要还能哭喊得出来,都是因为还不够疼痛。”
梁忆柔闻言,不屑的说:“也难怪阿誉只要和你交流就觉得痛苦,你挺会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把错误都归咎在他一个人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出身煊赫的名门,有背景,姿态高,无所惧怕,你甚至都不害怕失去他。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人,可越是往上爬才越发现,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和你相配的身份地位。
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吓人吗?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如出一个好出身,这让他自卑又愤恨。
你在他的身边,更是把他照得原形毕露。”
季染语气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家的长辈一直教导我们要上进、要奋斗。
从小,我们就被教育不可以想着将来凡事倚靠父母,学校自己考,工作自己找。
季柏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他从小就知道要付出的努力比我们还要多。
我的家人十分尊重努力奋斗的人,大家对他很友善,也没提出过任何要求。
我的父母更是尊重我们的意见,给了我们几乎绝对的自由,就连我说要嫁给他,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反对,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卑……可叫我说什么好呢。”
梁忆柔哼笑道:“拥有一切的人当然无法理解什么都没有的人那份可怜的自尊心!这是出身决定的,你永远没办法真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问题,因为你对他成长的环境完全没有概念,而我可以,所以我才是真正能理解他的人。
阿誉在我这里能得到最深的理解和支持,所以他更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才是真的懂他,真心爱他的人。”
季染闻言便笑了起来,原来每一个第三者真的都认为自己才是真爱呢。
梁忆柔被季染的笑容惹怒了,她轻蔑的说:“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我出现的比你晚,但是真爱虽会迟到却不会不到。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阿誉一点都不快乐,好消息就是从此以后他就能得解脱,因为不用再跟你纠缠下去了。”
季染又笑了一瞬,云淡风轻的说:“其实我认为,就算要结束一段关系,也不用否定曾经的幸福,如果连自己做出的选择都不敢面对,自己生发过的感情都不敢承认的话,未免太懦弱了些。”
梁忆柔冷哼着说:“阿誉说的果然没错,你太高傲。就连这种的时候,你都只顾着维持你的高姿态,说着教训人的话。
我告诉你,喜欢你的人可能会认为你这是不食人间烟火,不喜欢你的人只会觉得你在装逼。你应该知道在阿誉的眼里你是哪一类吧?”
季染沉思了一瞬,轻笑着,真诚的说:“你喜欢他啊,你拿去吧。”
梁忆柔望着季染起身离开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她那样优雅的来,又那样翩然的走,没什么情绪,也没有过激的语言,仿佛她不需要任何人看懂,也不需要别人理解,更不需要发泄情绪,她的生活,有她自己的处理方式。
梁忆柔从以前就觉得季染是活在云端的人,她出身好,拥有美好的容颜,还嫁给上官誉这样优秀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只是存在本身就足以招人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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