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袁焕东冷哼了一声,“老夫还未找他们拐带我女儿之事,他们难不成还敢给老夫脸色看么?!”
“啊?”
祈奴呆滞了。
府里不是说是老爷自己贪慕虚弱,硬是悔婚么?怎么做了这样的事,老爷还这么横?
啧啧,老爷就是老爷!
也是,他们杨家是望族,可我们袁家也不差啊!大家都是忠烈之后,哪个怕哪个?!
须臾功夫,袁忠回来了,喜滋滋地道:“老爷,咱运气可好了,最后一间上房被咱要了,就是贵了些,要三两银子一晚,不过却是赠送早餐……”
“就看这里的装潢价钱也不会低。”
袁焕东不觉意外,“其他不说,就说这些灯,里面竟然都镶嵌了镜子,这种从西洋来的镜子就巴掌大一块就得5,60两银子;还有我们脚下的地毯,可都是提花地毯,也不知这是要做什么,这也太华而不实了。”
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王小二正好来上菜,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老爷,您有所不知,小东家可是费了很多心思,失败好多次才弄出银镜灯来的,为得就是让这油灯亮堂点,到了晚间客人也能舒适些。”
袁焕东显然觉得没必要,不过他也不会跟一个伙计计较,相反见他这样维护自己的外孙女,心里反是高兴。
点了点头,反是让袁忠给了一点赏钱,这下轮到王小二不好意思了,道过谢后,暗自反省起来。
“小哥,你说这灯是你们东家自己想起来的?”
袁焕东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
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了,这可是一条大财路啊!
王小二点头,可却是不能再多说了,“老爷,我还有事,不打扰您用餐了……”
说着便是离去,袁焕东也不好拉着强问,只能任由离去。
喝了一口面前的酒,不由有些傻眼。
“这到底是何物?吃着有些柠果清香与酸味,怎还有一股红茶的味道?”
任凭袁焕东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一种酒叫调和酒,如果时髦点,那就叫鸡尾酒。
当然满月做得自然是中国鸡尾酒。
一点白酒,一点柠檬红茶,对于不怎么好酒,只是人来疯的玩票酒客那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爱酒的人其实受不了的是酒味以及入口那怪怪的味道。
比如杨满月,前世她也喜欢小酌几口,但对白酒神马的就很难接受,着实是觉那口感不好,也不觉酒香。而葡萄酒的话,单宁的酸涩也让她受不了,反是这种调和酒倒是爱喝上几口,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好入口了。
再者酒精度也低,稍微喝点放松下也是挺好的。
明朝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玩意?若不是调理的口感比较新奇,且还是自己的外孙女,袁焕东真得吐槽了。
什么鬼?!这分明是参水酒嘛!
正在怪异着,那边戏台子上忽然有了动静,定眼一看,不由佩服自己外孙女的大手笔。
居是鄞州评书大家李善长!
大家说得书自然没问题,可这段子却是新鲜,才一个开头,老爷子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诗词可杀人?可呼风唤雨?
若是读书人也能如这书里一样,我大明又岂会没了半壁江山啊!
老爷子听得认真,不知不觉竟是吃了不少的菜,这让管家大喜,好久没见他老人家胃口这么好了。
忙又叫了些水果与香茗过来,好让主人吃完再用些水果,多多放松下。
可是这么精彩的评书是不可能一天说完的,在意犹未尽中,却见戏台子上又上来两人,这是要做什么?
一群刚刚还大吵大闹的客人立刻又安静了,这二人是要做什么?
却见其中一人一拱手,地道的宁波话响起,“诸位老少爷们,诸位乡亲,我是于三,这是……”
手一指旁边那瘦长子,却是又缩了回来,“我们哥俩今儿个要给大家表演……”
“轰”的一下,下面的人都乐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内讧了?怎么搭档都不介绍了?
“你,你等会……”
“一人说,一个捧……”
“嗳,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咋到我这你就略过去了?”
“我这不介绍你了么?”
“你什么时候介绍了,你不是这么一指……”
“哈哈哈哈!”
台下观众大笑,到了这时候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与那滑稽戏有些相似,这就是故意逗他们来着了!
这个杨任尔果是会折腾,这个叫作相声的东西怕是不日就又得红遍大江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