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摇了摇头“没有不满意,那他是何时来的?”
老板想了想“来了接近一年了吧,每天安分守己,偶尔请两天假去拜祭一下双亲或者四周看看,没什么不妥的”
少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他和我一个在西北分别的朋友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看一下就不太像了,而且我那个朋友比较特别,双眼有神,也不姓节,所以应该是我搞错了”
“陆爷贵人事忙,记不得朱也是没办法的”老板恭敬地说道。
少渊摆了摆手“老板,那么我也不多做打扰了,先行回去了,我的婚宴,记得准时来啊”
老板拱手说道“一定一定”
而靠着门边的一角,节惠良正贴着墙听着少渊在他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心中暗叫好险,若非后面自己故意表现得很奇怪,只怕是瞒不过少渊的眼睛,自己明明已经换了一块面具,为何还会被少渊察觉?难道真的是从战场中回来之后,六感都变得敏锐了吗?
只不过眼下少渊尚且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疑问,而且掌柜也回复得不错,应该还能瞒上一阵子。节惠良舒了一口气,开始默念着适才的故事,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我看不见的时候,你都经历了这些,真想可以一起经历这些,可是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当时的你了,江湖中人,将来你还看重吗?江湖之事,将来你还会再管吗?”
而此刻高府的高宠别苑之内,真心居士正在和高正,慕容宝仪商议着对于高宠最后的治疗解决方法。
“前辈,真的只能用这个方法吗?万一宠儿醒不来,如此怎办?”慕容宝仪握着高正的手,显然这个疗法风险极高。
真心居士叹了一口气“唉,都怪老夫所教导的方法失了偏颇,不曾想到宠儿为了守那疏勒决绝如此”说到此处真心居士也是心痛不已,不曾想到自己倾心所教的徒弟,竟然会中了自己的心魔。
高正只是摇了摇头“此事如何能怪前辈,最大的责任当在我们这些父母,宠儿自幼长在南方,北疆浴血屠戮虽然说得多,终究是不曾见过,是我们没有体恤宠儿,才让他今日被心魔所困”
高宠的心魔,其实就是一直灌输的方法,行军打仗为主将者,哪怕知道牺牲是必然的,可是当面对太熟悉的战友于眼前离世,必然身心受创,而且高宠最后守疏勒,战略意义的已经远大于战术意义,但高宠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哪怕是天才对大局观有出人意料的理解,但却往往忽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一战在他身上,从他看来是他的大败。本来大败就算了,还要极限挑战了自己的忍耐极限。作为吃人事件的发起人,高宠所承担的压力远飞常人可以理解。
“为今之计,只有破而后立,让宠儿长眠一段时间,自己努力摆脱心魔之梦,不然我们这些汤药,终究不是一些苦水罢了”高正最后说道,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慕容宝仪见自己相公都如此决定知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但他忽然想到“侯爷,那么,这件事,要告诉冰洛吗?”
高正想了想“说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儿如今此状,他都不离不弃,若是高正还不将其视为儿媳,岂非是忘恩负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