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却理解成她顽固嘴硬,自顾自的继续嘲弄着,“温暖,温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在我认识的女人里,还是很特别的,别多情,我说的特别是夸你既有心机又有手段,医院打理的风生水起,就连驾驭男人也是让人望尘莫及,不愧是情场高手啊,连我都差点上当了……”
温暖听的实在无语,忍不住打断,“请问,我怎么让你差点上当了?难道我驾驭你了?”
周不寒眸子眯了下,“你倒是想,可惜,爷这份觉悟还是有的,所以只能让你失望了,不过,你能把神家三兄弟驾驭的服服帖帖,也是女人中的极品。”
温暖翻了个白眼,“周公子,也许,我觉得你有去医院看看的必要了,幻想症也是一种病,治疗不及时,很容易导致精神分裂。”
闻言,周不寒忍着没恼,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是恼火,便越是中了她的诡计,他懒懒的一笑,“又跟小爷装?呵呵,爷把之前你说的那话再还给你,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温暖,“……”
这是跟她较上劲了吧?
“怎么又不说话了?可是无言以对了?”
温暖幽幽的道,“我怕说的越多,给你提供幻想的空间越多,到时候精分的无药可救就是我的错了。”
周不寒,“……”
温暖听着那端粗重起来的呼吸,也知道他气的狠了,虽有些古怪他那样傲慢的人竟然会忍,可她到底还不想跟他翻脸,于是,调整了一下语气,真诚道,“周公子,若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请明说,我一定会给你给交代,若是找我有事,也请明说,我这人愚笨,实在揣度不了太高深的心思。”
这话算是说的很实在到家了。
可周不寒不领情啊,揪住一点,就咄咄逼人,“你愚笨?呵呵,小爷认识的女人加起来也没你一个精!”
温暖无力,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退了一步,“周公子何必较真呢,那是我自谦的话还不行么?”
周不寒又道,“自谦?呵呵,你现在倒是懂的自谦了?那之前呢,你跟小爷玩什么欲擒故纵?你不是一直在跟爷显摆你的心机手段……”
温暖忍无可忍的打断,“周公子,你确定我们之间没误会吗?”
“误会?小爷我还没那么傻!”
“那看来就是我疯了。”
周不寒一怔,“什么意思?”
温暖没好气的道,“我要是没疯怎么会任由你胡搅蛮缠这么久都没挂电话?你一个人精分就好,我还偏偏脑抽的听了这么久,我是有多想被传染啊!”
周不寒呼吸一窒,气笑了,“行啊,温大小姐,我刚刚少说了一条,你不但有心计手段,还巧言善辩,难怪能迷惑住神家那三兄弟,连你表哥都……”
温暖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声音陡然拔高,“你到底有事没事儿?有事说事儿,没事就挂电话!”
这一声,吼得可是够高的,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跟见鬼了似的,吓得魂不附体,温大小姐这是吃了豹子胆吧,居然敢冲着公子吼?
还有这训孩子的语气又是什么鬼?
周不寒心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挨训?也真是见着新鲜玩意儿了,他语气森然切齿,“你居然敢吼我?”
那恨不得吃人的声音,谁听了都慎得慌,温暖在气头上,自然是不在意的,不耐而烦躁的道,“我忙着,没空陪你瞎闹。”
周不寒的声音也拔高了,“你说爷瞎闹?温暖,你好样的,你剑走偏锋,这是逼我非要上当不可了,行,如你所愿,我记住你了!”
温暖揉额头,怎么跟这妖孽说话比和那熊孩子说话还费劲呢?他和她生活不在一个世界吗?“你病入膏肓,我实在拯救不了你了,等着,我找人来……”
接着,她放下手机,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吴用,进来。”
吴用原本对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在意,也不知道周不寒和温暖在打电话这档子事,直到他听见温暖忽然拔高的声音后,才不安了,是谁把小姐气的都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喊大叫了?
他还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结果,就听到温暖喊他的名字了,还是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不耐,他心里的不安撩拨到最高,忙不迭的推门进来,就看到温暖脸色十分不好看,见到他,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吴用,你跟周公子说吧,我俩的思维不在一个频道。”
“啊?”吴用惊呆住,还真是公子的电话啊?只是这思维不在一个频道是什么意思?还有,两人吵架了吗?“小姐,我,我说什么?”
温暖深呼吸两口,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都是被那自大自恋又精分的妖孽气的,“你跟他说,我从来就没有想怎么着他,让他别一口一个上当的,他有被害妄想症,可我不愿背黑锅。”
吴用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问,温暖已经冲他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愿多听,所以示意他去休息室里打电话,她想冷静下。
吴用哪怕现在稀里糊涂的,可还知道温暖的休息室,他还是要避嫌的,所以,拿着她的手机去了洗手间,还贴心的关上门,这才把耳朵搁在手机边上,试探的喊了声,“公子是你吗?”
周不寒被刚刚那段小插曲给气的把前排的座椅都踹歪了,这才泄了几分火去,要是温暖是男人,他现在直接就会杀上门去灭了她,“温暖,温暖……”
他一遍又一遍咬牙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咀嚼碎了咽下去,他也只能暂时这样发泄了。
可那司机却听的心惊肉跳,为什么他有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既视感?气恨到一定境界,那可是要比爱还刻骨铭心啊,他忽然不安了,可千万别搞什么相爱相杀的戏码,他虐点低。
……
吴用可不知道事情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抱着一丝乐观,只是喊完后,那端半响没有回应,唯有急促不稳的呼吸声,他压力来了,硬着头皮又喊了声,“公子?”
周不寒这才阴恻恻的“嗯”了一声。
吴用心神一凛,哪怕站在洗手间里,也挺胸抬头做出肃然状,只是话说的就不够利索了,“公,公子,还真的是您啊?”
“不然呢?”
吴用被手机里传出来的阴沉声音刺激的头皮发紧,他努力稳住,挤出一抹笑,“公子怎么给小姐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周不寒咬牙,“重不重要爷都忘了,爷就记住她了。”
吴用如凭空听到个响雷,炸的他一时无言。
周不寒继续道,“你跟温暖说,爷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她不是想钓我上钩吗?爷如她所愿了,爷愿意破例对她另眼相看了……”
听着这些像是表白实则却骇人的话,吴用一脸震惊,最后不得不打断,“公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
吴用不等周不寒再说出更吓人的来,赶紧道,“公子,我不知道您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敢用人头担保,小姐绝对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她也绝不会想,想钓谁,她更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啊、欲迎还拒啊、以退为进的手段!”
周不寒像是忽然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你确定?”
吴用铿锵有力、信誓旦旦,“我敢用生命来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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