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着急的命令道:“卧槽,磨磨蹭蹭的会没命的,快爬到高地后面,抬抢瞄准冲上来的敌伪军,给我狠狠地打。”
鬼子指挥官竹下大队长,发现逃进前面那块高堤坝的土八路,人数不多,火力很弱,瘪嘴骂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支那猪,凭这点部队,就把大沙河以东的公路、炮楼据点毁掉,简直叫我不敢相信,这群守备公路炮楼据点的皇军士兵,统统的混蛋。”
他命令大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命令一个小队的鬼子带领一个连伪军,在半个小时之内,消灭这支火力薄弱的土八路。
鬼子小队长近藤,挥舞着指挥刀嘶喊道:“前面的堤坝,土八路的战斗力很弱,冲上去统统的消灭。”
敌伪军端着枪嚎叫着往前冲,根本没把堤坝上的土八路当盘菜,那种骄横的冲杀队伍,就像山林群聚的狼,看到前面反抗的都是羔羊,就没放进眼里。
牛大力看到敌伪军那轻敌的嘴脸,恨得牙根都痒,可他知道自己身边的新战士,毫无战斗经验,当时在雷剑跟前保证,能在高出的堤坝阻击敌伪军十五分钟,像这种敌强我弱,兵力悬殊的阻击战,恐怕连五分钟都危险能坚持住、根本就没有办法阻击强势的敌人进攻。
眼看敌伪军就要扑上高地,火力强大,压制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牛大力隐蔽在一块石头后面,抬枪瞄准冲在前面的小鬼子,‘啪、啪......’不停地开枪,可一支步枪扣动扳机,击发的速度再快又能杀伤几个敌人?
鬼子进攻的速度更快了,新战士初次参加战斗,刚开始还勇敢的很,可看到黄压压扑上来这么多敌伪军,不免浑身打颤,手脚都哆嗦。
牛大力大喊道:“不要害怕,快开枪杀鬼子,要是小鬼子冲上来,咱们就更没命了,杀鬼子——。”
一名战士抱着一挺机枪,不停地摇摆着枪口,喷吐着火舌扫向冲上来的小鬼子,突然一颗子弹击中机枪手,机枪手半跪在地上,仍然扣动扳机杀鬼子,身中数弹的机枪手,直到血流尽、生命的最后一刻,实在支持不住了,抱着机枪倒在阵地上。
牛大力大喊着战士的名字,扑过去操起机枪,枪口爆发出愤怒地火焰,他嘶喊道:“战士们,不要害怕,杀鬼子。”
新战士看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他们不再害怕,知道害怕是死,勇敢起来杀几个鬼子说不准还能活下来,他们的内心被激发出血的澎湃,端起拿到手里时间不长的步枪,学着老战士瞄准冲上来的小鬼子,‘啪’的一枪。
新战士不知道击没击中小鬼子,瞄准又开出一枪,一枪一枪的击发,新战士渐渐有了勇气,想起惨死在鬼子枪口刺刀下的亲人,看到身边一起参军的兄弟,一个个英勇杀敌悲壮的战死,他们热血沸腾,趴在阵地上义无反顾的开枪杀鬼子
身边的战友的血,飞溅在身上和脸上,战士们强睁着被鲜血模糊住的双眼,扣动扳机继续杀鬼子。
坚守堤坝阻击敌人进攻的战士们,在敌伪军强大的火力打击下,六七十名战士,不断地倒在阵地上,他们流出的血染红了身边的土地,滋润着大地的灵气。
他们用生命在书写,用躯体为后代挡住枪林弹雨,他们生时不懂得什么是伟大,可他们用自己染血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才是伟大。
牛大力带领的战士,在阵地上还能参加阻击敌人战斗的不到一半,可阻击敌人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后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用战士们流出的鲜血来计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
此时带领骑兵队隐蔽在洼地的雷剑,他看到进攻堤岸高地的敌伪军,集中一个小队的鬼子和一个连的伪军,以最猛烈的枪炮火力打击,对刚参军的六七十名新战士坚守的阵地,发起最野蛮的进攻。
眼看堤坝的火力越来越弱,王晓亮着急的喊道:“雷营长,我的哥,牛大力的阵地马上就要被攻破了,你到底想怎么行动,难道要用六七十名战士的生命,来掩护咱们逃命吗?”
身边的骑兵战士,一个个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坐在战马上的雷剑,他们心目中的‘雷霆战将’,此时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恨不得同声讨伐,为堤坝战死的战友讨个说法,为什么不杀入敌群,解救与敌拼死一战的战友。
王晓亮看战士们怒目瞪着雷剑,他怕在战场上闹出误会,再次催问:“雷营长,快下命令带着战士们杀入敌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