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终于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扑通一声又栽倒在了床上。
好难受,有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敲击着安夏脆弱的神经。
沈之灼......沈之灼......安夏干涩的唇瓣,因为高烧而有些变色,一张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也因为高烧而变得粉红粉红的。
她干涩的唇瓣轻轻蠕动,似乎在呓语般的轻声唤着沈之灼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意识模糊产生了幻觉还是怎么的,茫然间她好像看到了沈之灼。
一身得体的西装,俊美的面庞,清雅好听的声音如温柔缠绵的溪水般,柔柔的在她的耳边缓缓流淌。
安夏放肆的伸手抓住这个沈之灼,感觉到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安夏使劲儿的朝着沈之灼的怀里钻,如果这是在梦中,那么她不愿意醒来,就这样让她一直睡在梦中吧。
安夏用力的抓住这个“梦中的沈之灼”,不愿意松开手,似乎是害怕她自己一松手,这个美好的梦就会消失了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沉浸幻觉带来的甜蜜中的安夏突然觉得舌尖上传来一阵苦涩的味道。
她讨厌这种苦涩的味道,这是药,是谁在喂她吃药,不想吃,也不喜欢吃药。
安夏像是拒绝吃药的孩子一样,手脚胡乱扭动的试图挣脱什么,并且同时用舌-头将苦涩的药片顶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她刚吐出去的药片再次回到了她的嘴里,并且随之而来的是,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时而轻柔缠绻,时而霸道犀利,这是何等熟悉的的气息,她不禁梦到了沈之灼,还梦到和他接-吻。
安夏的心里不禁唾弃自己的不争气,竟然会做这样的梦,而同时,她又贪恋这样的感觉,如此的真实,让她舍不得放开,即便心里骂自己不争气,又无法压抑心中悸动的情感。
安夏的心中百感交集的想着,却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这一吻,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沈之灼因为担心安夏会不会淋雨,和茶社借了一把雨伞,说是借,其实他拿着雨伞临走的时候,顺手扔到了桌子上两张红色的钞票。
打着伞,雨势越来越大,等他追到安夏她们的出租屋的小区楼下时,已经看不到安夏的身影了,想着可能是上了楼,于是他又急忙朝着楼上跑去,一口气上了六楼。
可是当他上楼的时候,却看到房门大开着,钥匙还挂在门上。
沈之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门钥匙拔下来,进到房间,看到安夏躺在卧室的房间里,床头柜上是那个他看到过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药瓶,就知道,她这是又吃安眠药,强迫自己睡觉了。
走进一看,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毛柔柔的脑袋,头发湿漉漉的铺散在床上。
想着赶紧找个吹风机给她吹干,否则一定会感冒。
可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坏掉了的吹风机,看来是坏掉了,还没来的急去修理。
看来吹风机是用不了了,所以沈之灼只好用毛巾替擦拭头发上的雨水。
想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又想到这里也没空调,沈之灼突然觉得很是难受,这五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想着想着,沈之灼只能又找来一条毛巾将她的头发包住。
然后走出房间,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