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嗯一声,说道:“小欣,你方才好像投错了怀抱,我听到你叫的第一个人可是我弟弟,奔来的方向也是我弟弟,怎么一转弯就……”
狂涛脸上发热,叫道:“哥哥别说了。”
小欣脸上也是一红,但立刻恢复正常,笑道:“误会误会,他走在前面,我最先看到所以就叫他了。我哥哥在他身后,自然要向他奔来,但是你看到我碰他一下了吗,他这种笨人也值得我来迎接吗?你别自作聪明了。”
银涛一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唯有摇头苦笑,狂涛被戏弄,又被骂作笨人,气之极己,感觉上又回到了三个月前和她同行的日子,忿忿地哼了一声,独自向前走去。
小欣道:“你别不服气,要想追到寒媚你还得靠我呢,只有我聪明无比的小欣才能帮到你,别人谁也办不到。”
狂涛冷笑道:“是吗?可惜我不希罕。”
红鼠绿兔拍马屁地说道:“我们小欣姑娘肯帮你,那是你小子的造化,要是我们俩,想让她帮忙还没那福气呢,对不对呀小欣姑娘。”在小欣面前他们可不敢自称爷爷,只能讨好,不然可吃不消了。
小欣道:“一点都没错,他们二人多次求我帮忙找个老伴我都没答应。”
红鼠绿兔立时气得跳脚,大声道:“哪有这样的事?我们可是和尚。”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红鼠绿兔跳脚归跳脚,对小欣可是打从心里疼爱,笑道:“敢开我们的玩笑,我们要惩罚你。”一左一右闪上前去,将她抬起抛到了空中,乐得小欣咯咯直笑。
西夏与大宋一战,董浩天功不可莫,被调回京中听用。温在野诚请上恩,辞去大帅之位,御甲归田,但自己半生驻守边关,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回家不久又自来到了这里,整日骑马打猎、下棋饮酒,与众守兵同乐,日子也过得逍遥。小欣自众人走了以后就一直住在康城温在野处,每天都会骑马出来溜一圈,向西方眺望许久,自己也不知道看什么,盼什么,茫茫然便过了三个月。
这晚,众人便宿在康城中,温在野甚是高兴,设宴为众人接风洗尘,回到这里便如回到了家中,终于睡了个非常安稳的好觉。第二天别了温在野,小欣听说要找神剑,大吹自己如何聪明定能最先找到神剑,跟了众人一起向东,踏上黄土高原后一路向南,所见村庄城镇也逐渐增多。
这日正行之间,迎面走来两条大汉,边走边骂,细听之下竟然是在骂情玉,静情拔剑拦住二人喝道:“你们在骂谁?”
穿黄衣的大汉道:“又没骂你,管得着吗?”
静雯一挥剑,寒星万点,飘落下来,二人胡子眉毛会没了,连头发也被削去一半,伸手一摸吓出一身冷汗,惊慌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欣道:“他不是说了嘛,你们在骂谁?”
二人结结巴巴地说道:“骂……骂情玉,他……他是风……”
情玉示意静雯将剑收起,问道:“为什么骂他?讲个道理听听。”
穿灰衣服的汉子定了定神说道:“他**人家姑娘,还把姑娘全家都给杀了,他在酒店喝酒不付钱,却将人家店砸了,一次砍伤了二十多人。”
黄衣汉子道:“还有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从他面前走过,他竟认为挡了自己的道,一剑便将老太太的头削了下来,而且当街调戏良家父女,杀人夫君。你说这样的家伙有没有人性,该不该骂?风云氏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生出这样的王八蛋、兔崽子。”
静雯喝道:“住口。”又自拔剑,二人慌忙后退。
情玉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发生在什么地方?说!”
二人指着来路说道:“就……就在前面的八剑平小镇,是昨天……对是昨天的事,我们今早上街听说的。”
情玉对身边几人道:“真凶出现了,我们走吧。”拉了静雯上马。
狂涛向二人道:“你知道问话的人是谁吗?他就是情玉,风云世子。”二人啊的一声瘫坐在地,众人拍马急奔而去。
到了镇上,行人都在议论昨天发生的惨案,一些人见了情玉等人大惊失色,躲得远远的对其指指点点,走到街道中段时,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跑了过来,见了情玉立即惊叫起来,像见了鬼一样,挥舞着双手扑过来,口中大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还我娘命来……”几人知道,她就是两个大汉所说的受害者之女,也不便和她多纠缠,红鼠一伸指点了她的穴道,几人又自前行。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又扑出三条大汉来,个个手持菜刀对情玉虎视眈眈,绿兔不等他们靠前,先行出手制住,背后脚步声大作,回头一看,只见满街都是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刃和农具逼了过来。
银涛道:“看来他们对你的误会太深了,怕是讲也讲不清,不如先走吧。”
情玉点点头,八人一起拍马狼狈而逃。
行到夜间,到了一个小村庄,想要投宿,刚叫开一家的门,那主人一见情玉啊的一声差点晕倒,双手一推将门紧紧关上,在院里大喊:“恶人又来了,恶人又来了,救命啊……”一闻其声,村中各家门户一时全开,倾家而出,举着火把、提着刀枪就冲杀了过来。八人不用想都知道,真凶已在这里作过案了,唯有再次拍马逃走,不敢再去借宿,落住林中围着火堆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出发,想要追上那真凶阻止他再作案,一路奔来所过之处人人喊打,白天无处吃饭,晚上无处投宿,比之在沙漠中还要艰苦,情玉几乎郁闷致死,只想将那真凶捉到刮成碎片,但那真凶却总是比他们快,只要他们到的地方都有对方作下的凶案。红鼠绿兔忍受不了那么多人的追打喊骂,别了六人择路而行,也不想找什么神剑了,径自回风云止的住处去了。
六人一路紧追,这日到了长安,终于没有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心想真凶可能已被甩在后面了,大可以在这里等他来,也不去找二十四盏灯的驻地,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到了午夜时分,接连听到三声惨叫,来自三个不同的方向。银涛,狂涛和情玉坐在房中等的就是惨叫声,三人从房中一掠而出,分三个方向奔去。
惨叫声第二次响起时,情玉已到了一座小楼前,只见二楼窗内人影闪动,像似在打斗、挣扎,一跃而起,还未落在楼沿上,一物事破窗而出,接在怀中感到是一个人,向前一闪从窗口跃入房内。向房中一看并无一人,再看怀中竟是一个不着衣物的少女,向他妩媚地一笑说道:“谢谢。”猛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大声喊叫道:“救命呀,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情玉顿知上当,要将她推开,却见从房门外已冲上来十多个持刀大汉,大叫道:“淫贼你果然来了,今夜让你有去无回。”冲杀过来。
情玉将那女子甩开,叫道:“你们陷害我。”啪啪啪将十余人踢翻在地,喝道;“说,是谁指使你门这样作的?”
十几条大汉怒骂道:“是你下帖子说要来**我们小姐,还装什么装?”呼喊着又扑了过来。
情玉不愿再和他们纠缠,破窗跳出,向楼下一看一群人打着火把站在街上,大喊着:“杀淫贼,杀****情玉不敢落地,在房顶上飞奔,众人在下面紧追不舍,一支支的羽剑射了上来。
情玉被追着在屋宇间窜来窜去,终于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溜回房内,不久银涛和狂涛也赶了回来,气得直骂,一问之下,情况基本相同,都遭了别人的陷害。三人商议一番,认为此时真凶已经去了伪装,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行踪,下来要作的已经不是嫁祸,而是陷害了,以后行事要万般小心,最好是化装暗察,于是准备天明买些易容用品胡乱装扮一下。
第二天,一走出客店,见满大街都是人,东一堆西一簇围在一起面墙壁前指指点点议论叫骂。三人上前一看气得脸都绿了,墙上贴的仍乃是三人的画像,标明了**良家妇女之淫贼,连名字都有。狂涛就要扑上去将其撕了,情玉和银涛急忙拉住。
一个老头转身间看到三人大叫道:“淫贼在这里,快来呀!淫贼在这里。”听到喊声,满大街的人一起涌来将六人团团围住,个个喊大喊杀。情玉将小欣抱起,喊道:“从房上走,快走。”当先跃上房去,其余四人也自跟上。下面众人见了大喊:“淫贼又抢了一个少女,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在下面围追起来。
六人在房顶上跳来跳去,到了一处染房,见无人追来,落下地来,用布将头脸包裹打扮了一番溜回客栈,取了马匹径向城外奔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方才停下来大口喘气。狂涛撕下包住头脸的纱布大口喘气,银涛也气得要死,他还从来没被人骂过淫贼呢,今天倒好,不但被骂了,而且画像贴的满大街都是,以后如何见人?小欣却乐得哈哈直笑,对三人大加嘲弄,狂涛忍无可忍,啪的一指点了她的哑穴,小欣发不出声来,急得直跳脚,其余的人都怪她多嘴,谁也不去理采,气得小欣直想哭。
情玉想了多时说道:“我看,这次那凶徒非将我至于死地不可,你们跟着我也只会受连累,这里距华山不远,我们去找神剑,无论找到找不到,下山后就分开了走,去查那真凶,你们以为如何?”
除了小欣大摇其头,其余四人都点头同意。六人又自上马,狂涛有意要报复一下小欣,于是将她所有的毛病一样一样抖了出来,实在没有了,就随口瞎编几件她干丑的事,小欣不住摇头,双眼狠瞪狂涛,嘴巴张了又张却是无声,心中气苦难奈,拔出小刀向狂涛一阵乱砍。狂涛拍马逃开,哈哈大笑,小欣眼泪婆娑,滚滚下落,以前嘲笑人,作弄人,今天却遭了报应,被狂涛戏弄个够,吃尽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