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钧州!”柳逸玄毅然地肯定道。
“去钧州?为什么去钧州啊?你不是说我母后昏倒了,我们要回京城去看她吗?”
“傻丫头,那是我编的谎话来骗他们的,不然那张邦昌老贼岂肯放咱们走?”柳逸玄不想再隐瞒灵儿,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我皇兄并没有传旨,他还是想要让我嫁给那个金国皇子?”灵儿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因为就在刚才不久,她还打算原谅她皇兄和母后对自己的无情,谁知柳逸玄一语说出了真相,这又让她重新回到了原有了失落与委屈之中。
“好了,别哭了,他们不要你了,我要啊!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再允许有人把你抢走。灵儿,有些事情等我以后慢慢跟你说,你现在也长大了,也应该认清当下的局势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你若不学会抗争,就只能任人宰割!”
灵儿听了这话,只得伤心的低了下头,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柳逸玄知道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朝着东南方向的钧州一路狂奔而去。
由于京城至钧州一路皆是官道,柳逸玄只需沿着大路埋头前行就是,只是此时已到了傍晚,如果不加紧赶路的话,恐怕到了钧州也是深更半夜了,柳逸玄自从逃出府门,也是水米未进,虽然自己没有多少心思要吃饭,但灵儿和马匹不能不进食,柳逸玄行至沿途的人烟密集处,便找到一些乡野小店买了一些干粮和饼子,还到在一处小河边饮了马匹,然后借着绚丽夺目的晚霞,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紧赶慢赶,柳逸玄终于在钧州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此时天色已黑,城中早已亮起了点点灯火,钧州不比京城繁华,城里的客栈酒肆天一黑就关门歇业了。
“玄哥哥,我们去哪儿住啊?”灵儿终于不再伤心,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嫁到金国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又能跟着她的玄哥哥在一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并且她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灵儿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心里存不了那么多的烦心事。
“去哪儿住?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还记得那家‘鸿来客栈’吗?咱们上次来在那里住过的,还在这里参加了赏瓷大会?”柳逸玄忽然想起那家鸿来客栈,那里的居住环境和饭菜都比较不错,只是那鸿来客栈当时是钧州知府王孟海开的,后来因为柳逸玄和灵儿在钧州闹腾了一回,王孟海被钦宗贬了三级,那家客栈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柳逸玄带着灵儿往城中大道走去,直奔那鸿来客栈的门口,柳逸玄远远看见那鸿来客栈依旧灯火通明,显然还在照常营业。
“太好了,这家客栈还在营业,灵儿,走,咱们今晚有住的地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