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碗粥，一抬头便看到了古月的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
“如果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着，去医院看医生。”
“嗯。”
“我今天会忙一整天，你晚上不用等我。”
“嗯。”
昨天晚上不是也没有回来！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乔锦明吃的也不多，只把那碗粥喝完，便让人撤了。
“没有。”
“你生气的时候，话总是很少。而且，还不愿意理人。”
“我没有生气。”
“你生气的时候，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生气了。古月，你能看着我说话吗？”
古月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他墨色的眸光熠熠生辉。
想都这个男人无耻的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古月从来没有觉得乔锦明这么面目可憎。她腾地一下子站起，朝楼上走去。
肩膀处一直手臂轻柔的环上了古月的肩膀，有人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熟悉的味道，属于乔锦明的。
“虽然我很喜欢你为我吃醋，但是吃多了醋对身体不好。”
古月是个闷葫芦，好在乔锦明足够的聪明，聪明到即使古月什么都不说，他还是可以窥伺到古月内心的想法。
乔锦明知道古月误会了他，在生气，他真的很高兴。
“jessica怀孕了，不过我没有碰过她。”
“jessica是生母玛利亚吗？可以自己受孕的？”古月讽刺道。
“她还真是自己受孕。”
“你放开我，三宝该醒了。”她挣扎着，不想听这个男人的胡扯。无奈，乔锦明的怀抱太过结实，她挣脱不开。
“jessica身体一直不好，我们曾经想过要孩子。便接受过试管婴儿，不过最后都失败了。jessica之所以能怀孕，是因为用了医院里，我剩下的京子。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不过我乔锦明真的没有和你睡完了，又上了jessica的*。
我比较没用，享受不了齐人之福。”他自我调侃道。
“你倒是很想享齐人之福？嗯？”尾音上扬，十足十的吃醋的口味，乔锦明听的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我没有那个野心，我只要你一个就满足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能不要让我禁欲。男人憋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古月气道，“你若憋不住，就去找其他女人！反正，你现在有钱，是个香饽饽，像我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排着队要爬上你的*呢。”
“jessica说的气话，你也当真。”
“她说的很对，我就是那种女人！”
“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我就没有怪过我你。” 低沉冷慢的语调，隐隐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古月沉默。
“我已经让医院销毁了我剩下的京子，jessica的身体不适合受孕，孩子是生不下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有一天，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和三宝争*。还有，我明天和jessica正式离婚！”
古月从那短暂的愣怔中回神，不由凝眉看着他， “乔锦明，我还没有原谅你！”
感觉到颈项处被人轻轻咬了一口，似乎还咕隆出了句什么，但因为太轻的缘故没有听真切。
乔锦明霍然转过身，黑沉的目光紧紧锁住我，脸庞有些忧闷，过了片刻，却只轻轻溢出一声叹息，未有下文。
“乔锦明，你还记得你回国之后，我差点被男人欺负那晚遇到的那些男人吗？”
“我记得。”
真的是太巧了，如果他晚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回国了，自编自导的一场戏，等着让我往下跳。”
“那天晚上，霍成把陈思思带到家里来，我撞破他们的‘好事’，他让我滚，我无处可去。”
“霍成！”乔锦明咬牙切齿的喊道。
“那些男人中有一个是曾经欺负过古琦的。七年前，古琦被好几个男人欺负，后来怀了孕。那个时候，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我们连吃饭都没有钱。古琦怀孕了，知道家里没有钱堕胎，她也没有告诉我。后来肚子越来越大，古琦选择了一跳最决绝的方法，她从楼上跳了下去，想要摔死孩子，也把自己摔死！”
“后来孩子真的摔死了，古琦却没有摔死。只是，古琦再也没有办法做母亲！”
“……”
“那天晚上，古琦流了好多的血，我的眼里全部都是血。我要带古琦去医院，古琦死活都不肯去。我妈住院了，已经花了很多的钱，去医院，我们也是没有钱的。……我们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止血。我对我她说，不要怕，我陪着她，她要是死了，我也陪着她去死。我们一起出生，死也要死在一起，路上做个伴，谁都不会孤独。”
“……”
“古琦流血，我流泪。后来，白启明大夫来了，给古琦做了紧急处理，这才保住了古琦的命。”
“……”
“乔锦明，我妈昏迷了，我都没有想过要嫁给霍成！我想凭借着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的把钱还上，可是他们不给我时间。他们糟蹋了古琦，还扬言如果在不还钱，就让我和古琦去卖！”
“乔锦明，我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的第一次给了霍成而不是你。嫌弃我和霍成同*共枕的七年。可是，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古琦，我会被很多男人糟蹋，我永远都无法做母亲！”
“……”
“乔锦明，我不能原谅你！原谅了你，你让我怎么有脸去面对古琦？”
古月的口气哽咽，脸上的泪水流淌下来，汹涌如潮。
此时乔锦明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带着某种浓到化不开的忧郁与决绝，“你给我定的罪，不管多少年，我都会服刑！就算是无期徒刑，我乔锦明也绝对不会越狱！”
心上的封印打开，古月的痛苦、古月的委屈，古月的羞愧……从潘多拉的盒子里释放了出来。
“jessica带我去见过一个女孩子，她的情况和我很像，她没有出卖自己的柔体，一直靠着自己的双手，很坚强的撑起自己的家。jessica讽刺我，笑话我，看不起我，我选择了一条最无耻的路。
jessica说，我当年真的是因为家境贫寒呢，还是因为爱慕虚荣？
乔锦明，我不怕吃苦。当年我们去贵州支教，每天吃洋芋头，连咸菜都没有。我怕蚊子咬，连蚊帐都没有，皮肤上咬了一个又一个包，我都没有退缩过。
……
我也想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坚守住自己的灵魂，用自己的双手而不是身体来守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我妈每天的住院费高达一两千，那群高利贷者，逼着我和我妹去卖。
既然是卖，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最贵的去卖。
霍成需要一个妻子，一个能替他照顾儿子的，听话的妻子。霍成可以替我还情所有的债务，能负担我母亲的医药费，还能出钱给我妹妹出国留学……
这么优渥的条件，我拒绝不了！”
“不要说了！”
他不忍她撕破伤口，往上面撒盐。
古月眼里的泪水终于退净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像被火淬过：“你很遗憾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对吗？你忘不了我和霍成的过去，对不对？你非常非常介意我和霍成睡过觉，对吧？”越到最后，古月的声音越轻柔，好像做梦一般。
感情的事，两个当事人最清楚，谁也瞒不过谁。
乔锦明隐秘的脏脏被古月说出来，他一直隐藏的很好，古月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他介意，因为太爱，因为自私，想到他们*的时候，她和另一个男人做过同样的事情，乔锦明就要疯。他知道那不是古月的错，但是他控制不住心头的魔鬼。
“我——”乔锦明扭过头去。
他承认，古月说对了。
越是爱，越是欢愉，就越是在乎。到最后几乎不能自拔的愤恨！
所有这些，都一股脑的发泄到*第之间。
“乔锦明，你和我做*爱，是不是老觉得味道不对？是不是摸着恶心？”古月终于又一次哭了出来，“乔锦明，我有那么傻吗？连男人对自己的厌恶都感觉不到。”泪水顷刻而处，乔锦明手脚有些慌乱，把头的扭向一边，却不肯低下！
“我古月是个二手货，你乔锦明呢？你就是处男，你……那东西就没有插进过别的女人那里吗？”古月被乔锦明的态度激怒，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