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奴婢自然有办法。”白嬷嬷胸有成竹道。
“你速去速回,切莫让祖母起了疑心。”
白嬷嬷点点头,四下看看,突然转了头,朝另一边走去。夏侯嫣放慢了脚步,自顾自的走着,她的耳边有冰冷的气息滑过,像利刃的刀锋,她再熟悉不过这滑过脸颊的感觉。
目不斜视的夏侯嫣轻启微唇:“你还真有本事,竟连白嬷嬷那样会功夫的人也察觉不到你的存在。”
身旁的秋叶纷纷,忽然凭空一动,忽而闪出人影,好不飘忽。诡异的功夫,竟然能与景致融为一体,像是变色龙。
“你倒厉害,竟知道我在身边。”黑袍人神秘莫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不是夏侯嫣有所察觉,还真看不到这个人,那黑衣是怎么做到与周围景色融合的,她实在不解,不过她心里却在窃喜,这也证明了她的帮手是强大的。
“你身上的味道是遮不住的,况且你就在我身边晃,我刚才闻着都想吐。”
“我身上有味吗?什么味?”
“狐狸味。”
“狐狸是什么味?”
“骚!味!”夏侯嫣压低声音,说话间却极刻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合我的口味。”眼前暗流涌动,不时的变换着与周围景色相同的色彩,夏侯嫣却明显感觉,那人呼吸就在眼前,好不粘腻暧昧。
“多谢你给我的罂粟,这是个好东西呢。”夏侯嫣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还是听母亲赫连氏说起过南疆的一种奇异之花,名为罂粟,此花极易让人上瘾,甚至可以操控别人,她起初也只是试探着问了问,没想到这黑袍人居然真的有,她实在怀疑此人是南疆人。
南疆多部落,以毒为武,基本上南疆人一出身就和毒药生活在一起,已经到了一种无毒不欢的地步,所以南疆才显得神秘,尤其是南疆消失的部族,皆有神话色彩,和如今被统一的南疆大为不同,莫非这黑袍人是消失部族里的人?不然如何解释他可以轻易得到那些珍贵又难得的毒物。
“便宜那老东西了,这玩意儿上瘾之后极舒服,若每日饮用,更有飘飘欲仙之感。”
“你这人,明明给人下了套,却搞的人家好像占了你的便宜。”夏侯嫣不禁对黑袍人邪恶的想法不齿。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血腥的事,人心是最肮脏的,那些想要害你的人,若不用百倍的残忍来偿还,还真是对不起他们那颗黑暗的心。”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听上去恐怖又沧桑。
夏侯嫣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袍人,她面上淡淡一笑:“放心吧,不会让她们这么舒服的死去,*不过是具皮囊,我要的是她们永不超生!”
“哈哈,臭丫头,这辈子你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你等着吧。”
你,等着吧。
声音越飘越远,夏侯嫣却知道那是内力所致,只有她一人可以听到。
她停下脚步,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天边的飞鸟啼鸣而过,像是敲打在心门的疼痛。
本就一无所有,难道还怕地狱吗?
母亲,你看着吧,我会一个个,一个个,送他们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