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衣馆的人如今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竟连新衣都要克扣?”
江氏话锋一转明显指向华氏,府里的事宜前前后后都要经过一家主母,难道她会不知道新衣不够数?
“母亲,儿臣已经吩咐了尚衣馆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短缺了五丫头的新衣,儿臣……儿臣……”
江氏摆摆手打断了华氏的解释,她如何不知这个媳妇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平时她也许并不会追究,可是儿子特意交代了要对那个孩子好一点,好打消她心里多年的恨,从而得到那《神兵谱》,眼下她也只好演出戏给那孩子看看了。
“张嬷嬷。”
“奴婢在。”
“尚衣馆的掌司无视馆规,以下犯上,剁去一只手赶出夏侯府,从此不得入极乐城,其他副手主事的核查有误罚俸半年,重打二十大板,其余帮忙的人一律罚俸三个月。”
“是。”
看着张嬷嬷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人人自危,只不过缺了新衣,老太太竟然就剁了一只手,换作平时比这作践的事还恶劣都没见老太太插手,老太太的意思是不是默许了儿子夏侯博对五丫头的宠爱,连带着她也一起……
看来,五丫头夏侯嫣是真的翻身了啊。
华氏在一旁垂着头,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着拳,老夫人竟然……竟然为了那个贱种不给她面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日后若谁敢对夏侯嫣不好,便叫那人不好过嘛。
赫连氏啊赫连氏,我能悄无声息的夺了你的宠爱,便可以再次悄无声息的灭了你的女儿,你少得意,就在天上好好看着吧!
小宴正式开始,其间有张嬷嬷完事后送上的断手作为调味剂,一场小宴立刻收敛了不少勾心斗角的锋芒,倒也舒心自在。
白嬷嬷小心的给夏侯嫣布着菜,面上不动声色,唇齿却有意无意的张了张:“小姐如何猜到老太太会替您出头。”
夏侯嫣品着菜,淡淡浅笑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爹爹喽。”
见白嬷嬷仍然不明,夏侯嫣继续道:“父亲对我突然转变是因为什么?别说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我自己也思前想后了好一段日子,夏侯晏身为夏侯家唯一的男丁,即便平日里作恶多端,却也不至于让父亲事后不过问,唯一的原因就是父亲在欲盖弥彰,我还记得母亲死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他们曾经爱的那般轰轰烈烈为何父亲不知道母亲会的东西,而母亲又一再嘱咐我不得让父亲知道,我便猜到当日父亲许是看到大哥哥胸口的银针,才对我突然改观的。”
“因为银针而改观,这也太说不通了。”
“说不通吗?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夏侯嫣目光一沉,看向酒水中自己幽深的眸子,她嘴角微扬,淡淡笑道:“或许,父亲想得到什么也未可知,看来,母亲留给我的是保命的财富,若不好好利用,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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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要首推了…。忐忑呢,筒子们给点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