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敏锐察觉到下腹气流的更热更烫了。
拓跋聿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几分,大掌往下,将她细腻的小手攥在手心,深呼口气,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之之,若是这次朕带你去的地方,足够让你惊喜,你便允朕一件事……”
不是商量的语气,更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他便轻笑着,拉着她大步往殿外走了去。
薄柳之脑袋匡了一下,根本来不及问他,便被他像个娃娃一样拽着往外走。
若然她知道他接下来让她答应的事是让她……她就算是合着双腿不要,她也绝不会傻乎乎的跟他出去,因为那件事,让她羞愧得想死!
眼看着他二人踏出宫殿,绕过曲折琉璃的回廊,站在殿外一颗石柱后的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身上已被附了淡淡一层银光的楼兰君。
第一次大胆的,她伸手轻拂了拂他狼绒裘袍上的雪沫,“爷,您昨晚一夜未睡,先回房歇息歇息吧。”
楼兰君蹙了蹙眉,不悦的盯了眼在他肩上拂着雪花的小手,沉声,“喜儿,你越矩了!”
喜儿手一顿,立马收了回来,脸色倏地白了。
她差点忘了,普天之下,除了一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
在她懊悔之际,身前的人已经迈开步子走出了好远。
喜儿咬着唇盯着他被银发遮蔽了的背影,形单影双得让她的心生疼。
不想他一个人走回朝晖殿,喜儿小跑着上前,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宫内的冬季,一眼望去除了厚厚的雪沙之外,便剩下一坐坐奢华却又冷寂的宫殿,让人有一种不敢妄自靠近的菲薄。
而雪地的两人,一个高大冷漠,一个纤瘦垂首,虽不能热闹了整个皇城,却又不至于萧索可怜。
两人一前一后,像是一道风景,像是一幅画,只不过这风景里,这画里,缀了丝丝孤冷,添了点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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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牵着薄柳之在一处相对其他宫殿较矮小的殿门前停了下来。
大眼打量着,这座宫殿有些旧,从外看进去,殿中央有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比起其他宫殿光秃秃的样子,这里显得有生气多了。
还在看着,他已拉着她走了进去。
她忽而有些好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让她惊喜。
突然,他脚步停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也一下子松开。
一股寒风打在她的手心上,她突然觉得有丝失落。
为何会失落,她还来不及细究,他便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跨进了门栏。
手心重回的温暖,让薄柳之怔了片刻,低低看着他包住她的手,白净,五指分明,他的手,是男子中少见的好看。
“之之,这个地方可有让你惊喜到?!”拓跋聿带了自信的嗓音,幽幽传了出来。
薄柳之愣了一秒,心下汗颜,她竟然看一个男人的手看呆了,在心里狠狠将自己鄙视了翻,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
只一眼……
“这,这些不都是锦兰轩的镇店之宝吗?!”薄柳之惊呼,几乎立刻甩了他的手,兴奋的跑了过去。
大眼冒桃心,小手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戳戳那个,感叹,“这岂止是锦兰轩的镇店之宝,这不就是锦兰轩吗?!”
说着,她奔到墙壁上的木格子架,从里取下一方形雕花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足够让她惊喜得说不出话。
咽了咽口水,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她沿着格子架挪了几步,如愿的看见了一个棕红色的盒子,伸出的手都开始打颤了。
拿下来,将揣在怀里的木盒夹在腋下,打开盒子,惊叫,“天,百粒土!”
百粒土,制作人皮的上品,它的形状如颗颗晶莹的珍珠,白白的,圆圆的,触水即溶,且织成的人皮贴在脸上就跟长在自己脸上的一样,丝毫不会觉得不适。
相反的,它还有滋补的功效,长期带着的人皮不会使得皮肤发炎,长难看的红豆豆,反而会让皮肤更好的吸收它里面纯天然的滋润物。
并且,百粒土织成的人皮黏性很强,经过加工之后,能变得柔软且不易损坏。
放眼天下,只有无花谷有这种罕见的百粒土,但是无花谷地处险势,处于高峰之上,除非攀爬而上,其他根本无路可去。
据说,锦兰轩的掌柜当年可是花了重金,连连请了好几批身强力壮的男子才将这百粒土弄了回来。
不过也因为去的人多,回来的人少,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去。
所以,近年来,这种罕见的百粒土少之又少。
她曾好几次去问锦兰轩的老板讨要,便是花重金他也不吝给她一点点,让她失望得很。
拓跋聿单手摸着下巴,斜斜坐在房内早已让人准备好的软椅上,眯眸盯着她笑颜如花的侧脸,只觉得心情甚好。
薄柳之转身,将怀里的两盒东西放在桌上,又从格子架里取下画具和刀具,摆在了桌面上。
她太兴奋了,这些画具和刀具都是极好的。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套画具里的细冗笔,绒毛是用雏鹰尾巴上了内层的羽绒作成。
而这刀具她就太熟悉了,她曾经看到锦兰轩的老板用过。
锦兰轩老板是制住人皮的行家,用的工具可都是极好的,以往她去锦兰轩,无乱她如何讨好,说尽好话,这幅刀具她是一回都没碰上过。
这样一想,双手便有些发痒,跃跃欲试。
她脱下外罩的大麾,随意放在桌前的椅背上,坐了下来。
又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细心的摊开放在桌上,而后打开棕红色的盒子,从里面捻了少许百粒土放在锦帕上,双手折在胸前抵着桌子,神色专注的研究了起来。
拓跋聿唇角微勾,静静看着她恬静的样子。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巧只能看见她伏线柔和的侧脸,这一次,没有一层薄纱的阻隔,褪了一弯帘布的干扰,他将她看得仔细。(有木有看出点端倪……)
坚细的琼鼻,粉嫩的小嘴儿,仿佛一掐能掐出水的脸颊,漂亮如白天鹅的脖颈,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觉得享受的欢快都在吸引着他靠近。
薄柳之正全神贯注的鼓捣着桌面上的东西,突然感觉头顶一抹阴影罩了过来。
受到干扰的她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兴奋得忘了他皇帝的身份般,弯着眉,甜着嗓音介绍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些好东西,你看看这画具里的颜料,一沾上笔,便是如何洗都洗不掉,还有……啊……”
腰际被一双大掌禁锢,身体猛地腾空让丝毫未有所防备的薄柳之吓得惊叫了声,转瞬间她便被他提转面对着他坐到了桌子上。
“之之,朕现在就要向你讨要一件东西,你不许拒绝朕!”
拓跋聿蛮横的说着,双手缓缓从她腰间滑下,附上她并拢的双腿,猛地用力分开,身子一下子挤了进去。
薄柳之忍不住轻呼的向后退了退,可是下一刻便被他握着腿拖了回来,双腿呈现出夹紧他腰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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