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还没什么大病大灾的谢母,很怕有一天她的身体也出了毛病,他们做儿女的,应该最担忧的也就是父母的身体。
澜溪吸了吸鼻子。
转眼看向谢母时,本来目光柔柔,却在收到谢母递过来的眼神时,浑身一毛。
“潇潇啊,快跟我说说,你那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已经憋了一上午的谢母终于可以释放了。
之前澜溪出了病房,回来后她便想要追问,可才开口,主刀医生就进来了,之后就是手术,这会儿也终于是消停了,消停的她可以好好盘问了。
澜溪伸手,默默的捂着输液管,好让进入谢父血管内的液体不会那样凉。
“他叫什么名字啊,光听着那秘书叫贺总贺总的,他是干什么的啊,总经理吗?家里情况怎么样,是本地的么?我看这医院挺贵,应该得不少钱啊,出手倒是够大方的了!”
“妈的意思可不是让你找有钱的,找个有能力养你就可以,至少你以后过日子不会太累,贫贱夫妻百事哀,妈是过来人,希望你过的好才有这样的考虑!”
“对了,他今年多大了?年纪小的可不会疼人,但年纪太大也不行……”谢母已经陷入了兀自的滔滔不绝当中。
待她回味过来看向女儿时,却发现她一点回应都没给,反而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谢澜溪,你这个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谢家老太后终于爆发。
“啊?”澜溪故意很茫然的抬头看着谢母。
谢母眯眼,威风凛凛,“少给我装聋作哑!赶紧跟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明白,对方多大,情况是啥样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什么打算!”
“妈,你小点声啊,爸才动完手术,之前医生不也交代了,不能吵着爸!”澜溪颤颤的笑,好心的提醒着。
“那好,你跟我出来!”谢母一笑,随即就起身,眼神朝她横过去。
小样儿,跟我斗!
“……”澜溪皱眉,差点吐血。
正准备赖着死活不动时,病房外传来了声响,之前去买饭的李相思走了回来,手里空空,可后面却跟着早上才出现过的秘书言谦。
他进来后微微颔首,“谢伯父刚动完手术,醒来之后也只能进些流食,饮食上要特别的注意,虽然说医院有专门布置的餐品,但贺总不太放心,又另找了专门的人员和营养师为谢伯父准备餐品。”
说完,他侧头示意,外面就有人走进来,手里拎着保温饭盒。
“而且贺总将你们的午饭也都准备好了,都是h市地道的特色菜,看看合不合你们口味,如果想吃什么可以吩咐,我晚上可以都叫人送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澜溪声音喃喃。
谢母好像才有些回过神来,激动的对着言谦道,“我说秘书先生,你可得帮我转达,好好谢谢你们贺总,他这是想的太周到了啊!”
“好的,那你们慢用,晚上时我会再送来的。”说完,言谦便颔首,款步离开。
澜溪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饭盒,她轻咬着下唇。
心底的一根弦似乎被拨动,颤颤的,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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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澜溪坚持要留下来和谢母一块陪护,最后执拗不下,谢母也只好松口。
小家伙也吵着嚷着要留下来,劝说了好半响才勉强答应和相思阿姨回家,明天再来看姥爷。
澜溪半蹲着,仔细的将外套给儿子穿上,一颗颗扣子都系好,还不忘检查下,入秋后晚上都比较凉,害怕儿子会着凉。
本来在一旁等着的李相思此时凑过来,将手机递了过来。
澜溪不解的看着她。
“找你的电话。”李相思将手机递过来,眼里笑意很深。
“呃?”她蹙眉不解,尤其是她的目光,却也还是伸手接过来。
“我的手机先放在你这里吧,我先带君君走了。”李相思低声说着,随即就抱起穿戴整齐的君君跟谢父谢母打过招呼后,就往病房外走着。
澜溪没顾上她,低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手一紧,随即便闪身进了病房里独立的卫生间。
“喂……?”她抬眼,刚好就看到镜子里有些局促不安的自己。
“还在医院里?”他声音低沉的传来,还有一丝疲惫。
她应着,“嗯。”
“晚上过来?”
澜溪没有忽略,这是两人自开始这段关系以来,他第一次用了问句,以往都是直接命令的语气,强硬的不容拒绝,从来没有询问过,而现在,他却是在询问着她。
心尖颤颤的感觉又再度袭来,她深呼吸了几次,才能让声音自然,“不行……”
这也是第一次,让她觉得,拒绝的话是这样的困难说出口。
那边的贺沉风沉默了半响,又再度开口着,“那你现在下来。”
“呃?”澜溪有些懵。
“我在门诊楼下,快点。”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一样,最后一个字吐出后就挂断了电话。
澜溪捏着掌心间的手机,咬唇看着镜子,里面女人的脸颊两边,不知何时悄然飘起了两朵红晕。
她用手背贴了贴,温度下降后,她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躲过谢母锐利扫过来的目光,她不声不响的快步走出了病房,随即便穿过天桥坐上电梯,往门诊大楼移动着脚步。
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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