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让他从心底里明悟到了一个道理。他对‘小诸葛’说道:“兄弟呵,你我都要从中吸取教训。今后在执法工作中,不管什么样的亲朋好友,不管碰到什么样的事儿,都一定要量力而为,都一定要按规矩而行事。
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义气而感情冲动,而放弃原则。特别是我们自己干的是法律这一高风险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象邓大安这样摔得鼻青脸肿。”也正是这点明悟,让他在日后的工作中,避过了不少风险。
“小龙呵,快点让妈看看,是不是瘦了一点。”回到家里,妈妈看到外出工作好多天的儿子,当然是开心得很。晚餐加了好几个菜。不但有龙若海爱吃的红烧肉和河蚌烧豆腐,还专门炒了一盘花生米,让儿子下酒。
忙碌的同时,当然也免不了有那么一点唠叨。说儿子长大了,就成了做和尚的人,出家无家。对这些唠叨,龙若海也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吃饭的时候,难得按时回家的爸爸也到了家,爷儿两个开开心心地喝了一点酒。
“小龙呵,你爸爸说这事要让你自己拿主张。你说说看,如果答应这门亲事,我和你爸就出去租房子住。”饭后,妈妈说到了曹阿姨外甥女的事。
龙若海楞了好大一会,怎么还会有这种瞎扯蛮的事情。他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爸,妈。这件事情就到这儿为止。我就是打光棍,也不会找这样的老婆。
为了娶老婆,要把父母赶出家门。这事儿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这事不要再商量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现在委屈一时,祸害一辈子。苦了你们二老,也苦了我,一生不得安心。同样来说,她自己也得不到幸福。”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龙若海有意放慢语速,缓和地说道:“你们放心,就凭你儿子长得这么帅,随便走到大街上,也能给你们找个媳妇回家。再说,就这么勉强凑合的夫妻,也谈不到一处去。象这种让人父母搬出去的女人,哼,我不稀罕。”
正巧来串门的曹阿姨听到这话,也发表意见支持道:“大侄子这么样的人品、才学,到哪儿会找不到女人!我看呵,那种不长眼的女人,后悔的日子在后面哩。”
“我可是把话说在前面了。咱们家的儿子不是那种只要老婆、不要爹娘的人。放心,就冲着你儿子这样的势头,会给我们找个好姑娘回家的。”龙若海的爸爸很是开心,儿子管了自己的嘴。听到曹阿姨说话,也就乘势推波助澜。
他笑着给儿子发了一支烟,戏谑地对老婆说道:“让你不要着急,你偏偏不肯听。空自操了这么多天的心。”
在龙若海父亲和曹阿姨的劝说下,他的妈妈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用一种放手的语气说道:“行、行、行,我都听你们的。我可把话说在前面。找不到老婆的时候,不要怪妈妈不好。”
这么一家在探讨婚姻的时候,龙若海根本不会想得到,远在省城那么远的地方,竟然会有一个出身于省级领导家庭的姑娘,正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思念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当年那么潇洒的一走,确实是没有带走半点云彩,却带走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痴情。
龙若海回家的时候是周末。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他才刚到支队,都没有来得及到办公室向王大为报到,就被两个支队长给喊到了办公室。他们俩要详细了解两起案件的侦破情况。
听到最后,任凭他们经历了许多风lang,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信用社的案件是为锡州市的储蓄所庆幸,没有再发生惨案。曹里镇的案件,则是为宁北警方庆幸。多亏破案及时,不然就将是只能看着罪犯逍遥法外,而无能为力的结局。
对于那个朱长富,两个领导只骂了一声‘败类’,就没有再作多言。毕竟现有的体制,他们也不能多言。公安机关是切块管理的,一切的人事权都在地方政府手中。这也就是非警务活动越来越多的根本原因。你不听话,就可以将你搬掉。
这两起案件的破获,与前面那个堵门和捕获逃犯有着根本的区别。那两起案件,都有很大的机遇性,不可复制,不可参照。一个是头脑灵活,一个是果断勇敢。
后面这两起案件,则是充满了智慧和知识的结晶。无论是谁,都无法对龙若海的表现有所挑剔。这种凭实力换来的成功,让他在重案大队这块土地上,不仅有了立足之地,而且是站稳了脚跟。
当然,凡事总会有例外,戈乔华就是一个。他会如何对待这么一颗新星的掘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