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窜进工事时,罗二已经开始在扒衣服,他的冬装已经烂的四处透风,他不是神,也会冻僵的。
很快,一套美军价值70美元左右个人装备完整地穿戴整齐,轻轻跺跺脚上高腰牛皮军靴,抖抖军大衣,-<>-g重的装备在罗二身上毫无感觉,毕竟当初他可是背着二百斤的稻子,奔跑了十公里全装越野,身后还挂着一个人。
手里拎着m步枪,摸摸绑在钢盔伪装上的急救包,罗二心里有些高兴,终于不用三八式了,就是老美的体味重了些。思索了一下,罗二背上步枪,抬腿直奔村里。
美军侦察连9人,紧挨着住在十户人家,小山村里小院不多,幸亏朝鲜人睡地炕,也就是一进屋就上炕,否则还真住不下。至于那几名当向导的南韩士兵,直接安排守院门。侦察连长迈克尔?波顿中尉守着电台,和通讯兵住单独在一户人家。
屋外“簌簌”的下雪声小了,迈克尔?波顿中尉知道,不等天亮雪就要停了。昏暗的应急灯下,他从地图上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愤怒。他终于发现,李承晚政府提供的地图,竟然让他走错了路。本来他们是要去迂回侦察飞虎山西麓,结果在有地图、有向导的情况下,转着圈跑到南边来了,路是越走越窄,还被迫放弃了随行的装甲车、卡车。
“该死的天气。”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中尉点起一根雪茄,刚吸了一口,身子忽然不动了,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来。迈克尔?波顿是一名二战老兵,百战余生的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被不怀好意地死死盯上了。
手还未伸向桌上的手枪,一个灰黑的身影铺面而来,一张腥臭的尖嘴猛然咬住了他的喉咙,接着使劲一甩头,“咔”,迈克尔?波顿的咽喉被狠狠地撕开。紧跟在大灰身后的罗二,蹲下按住中尉的头颅,盯着他的眼睛,“?嘛呢叭弥?,去吧。”很快,重伤且被收取了精血的迈克尔?波顿不动了。
刚才,顺着老美的体味,罗二挨个院子进门,眼里闪着冷酷的精光,没有动枪,除了南韩士兵留点后手外,丝毫不留地取走每一个人的精血,也就是饱满的一滴,无声无息足以让这些大鼻子们软骨二十年,基本上废了,还得让美国政府养着,多好。在最后一个院子,碰上一个美军中尉,让罗二很满意,只是让大灰给打断了。
中尉的通讯兵被惊醒了,翻身坐起来,却见一个精壮的狼头,在鼻子跟前呲着牙,血水顺着牙槽滴滴答答,吓得哇哇叫了起来。罗二没理会他,走到桌前,拿起中尉遗落的雪茄,吱吱猛吸两口,被呛得咳嗽起来。
稳稳地坐在桌上,把m顺过来,搭在腿上,枪口对着那个慌乱的通讯兵。马上,这个矮个子白种人明白了,闭嘴缩成一团。
罗二现在心里很乱,乱的心脏蹦蹦的,200多滴精血已经融入了血脉,虽然身体很累,但精神矍铄,让他觉得自己就像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要他一动,这两个人就会马上分开。
正在他恍惚不定的时候,耳朵里听见轻微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由嘴角一动,那是胶底鞋踩在雪上的声音。
周班长不象大呼小叫的小张,急匆匆带人闯进罗二所在的房间,见地炕上瘫倒的美军中尉,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掌握了电台,就能保住部队的行踪。着一身美式装备的罗二,还有那嘴上叼着的雪茄,灵机一动。
十五分钟后,一班很快又出发了,再次补充了弹药,带走了2挺美制0轻机枪,留下了门60迫炮、部火箭筒与挺50重机枪和一堆枪支弹药,以及一堆美军尸体,其中,八具尸体被扒得只剩了内裤。
当杜营长见大灰守着不住哆嗦的那个通讯兵,哈哈乐了,一摆手命令一连全员换装,休息两小时,天亮继续行军。
天大亮的时候,小山村的老百姓,惊喜地发现,乱哄哄一晚后,粗暴的美军和南韩伪军不见了,自家的地炕上,留着几筒美制军用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