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超乎了玉容的想象,徐宁意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态。
徐宁意虽然从没有限制过何竞尧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但对她们的存在都一清二楚,听到玉容的名字,愣了一下便立即便反应过来,玉容便是那个留在何竞尧身边长达五年之久,还为他生下唯一一个女儿的小妾。
她曾因为玉容被何竞尧走了手续,正式收为妾室,又育有何竞尧唯一的女儿而颇为关注过玉容,但时间久了,发现玉容与何竞尧并无交集,慢慢得就将玉容放在了脑后。此刻,她得知何竞尧要与她解除婚约,而成亲的对象竟然就是玉容,不禁怀疑自己对玉容与何竞尧的关系失察了。
她可以允许何竞尧与自己解除婚约,却不能允许何竞尧骗自己,当年他纳妾之后来对她解释时,分明说对玉容毫无感情,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宁意克制着火气,充满气势地盯住何竞尧,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娶这个女人了?”
“没有。”何竞尧简短而肯定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要娶她的,为什么要娶她?”
“想要娶她是这个月才决定的事。娶她,就是因为想娶她。”何竞尧回答,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徐宁意听了何竞尧的话,睁大了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权衡他所言的真假,很久之后,她似乎有了结论,情绪冷静了下来,再问他道:“你确定要和我解除婚约?要和这个女人成亲?”
“确定。”何竞尧肯定地道,肯定的程度没有因为她的反问而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徐宁意与何竞尧这一问一答之间,已经隐隐有了不善的感觉,玉容的心,不禁也随之悬起。
在何竞尧说出“确定”两个字之后,徐宁意冷静地、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凉冷,然后,有些冰冷地说:“你想好了,如果日后你又后悔了,我可不会再给你任何回头的机会!”
“嗯,我想好了。”何竞尧几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考虑,便回答了徐宁意。勉强能从一*震惊中稳住心神的玉容,因他这毫不动摇、毫不迟疑的态度而深深地感动、震动。如果之前她还对是否能嫁给何竞尧心存疑虑,存着害怕自己会退怯的担忧,那么从这一刻起,她决定将所有的疑虑和担忧都抛诸脑后。
何竞尧若非早已坚定了非她不娶的决心,此刻面对徐宁意的种种质问和威胁利诱,就绝不可能回答得如此肯定、果断、毫无迟疑。他要面对得压力比她多得多,都能如此坚定,她怎么能再去担心顾虑那么许多呢,那岂不是辜负了他!
这一刻,玉容的想法与决心无法用言语对何竞尧表达出来,唯有紧紧地握住何竞尧的手,希望能以此向何竞尧传递出自己的决心。何竞尧敏锐地感受到了玉容的举动,侧眸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便已知晓她内心的想法。
在下车的一刻,玉容还想要松开他的手,他知道,玉容一直对亲事有所担心。他一直都能理解玉容的担心,他与徐宁意的婚约牵扯太广,远远超过了她平素可以承受的范围,可是此刻,玉容看着他的眼神却那么坚定,那么确定,没有一分怯弱与忧虑,这样勇敢的玉容,不禁让何竞尧的内心充满了感动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