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只猴子不是普通的野兽,应该是被人训练出来的一只奇特的猴子。
阮经轩、玲珑和月蝶转身走了回来,望了一眼不远处有耀眼的芒光,他们都以为是什么怪兽出现了,都警惕的躲在了树木之后。
玲珑轻唤道:“大小姐,你快过来啊,有怪兽!”
顾妍夕淡淡望了一眼玲珑躲在的树木方向道:“不碍事的,它是一只猴子,而且它的主人很快就到了!”
阮经轩眉心微微锁起,不由得走到了炎鸿澈和顾妍夕的身边,提醒道:“这只猴子若是我没有记错,是叫月光猴,是专门守护春雪花,也就是月光花的神兽。而她的主人叫做月雪女,生活在木叶林中,这里的月光花都是她亲手所种。”
顾妍夕一听,感觉得到这月光花似乎对月光猴和雪月女很重要,她不由得轻声问:“阮经轩,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月光花和雪月女还有这只月光猴,他们之间的传说?”
阮经轩点了点头,像是在回想曾经听过的话:“木叶林里曾经住着一对从江湖上隐居森林的夫妻,二个人很是恩爱,发誓要白首偕老,生活在这片没有人打扰的木叶林中,有一天这位相公行夜路,为了救夜晚一只悬在崖边浑身雪白月光猴,失足落下了悬崖。”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位夫人含着满面悲怆的泪到崖底去找她的相公,却发现他丈夫的尸骨不见了,只有一簇形似雪花皎洁如月花,她找了他丈夫的尸首十天十夜,可都没有找到,后来她认为这如雪花并一簇簇盛开的花,就是他丈夫肉体的化身,而他的灵魂就依附在月光猴的身上,所以她一直都和月光猴一起生活,并且一起悉心照料和守护着月光花。”
炎鸿澈和顾妍夕听闻了阮经轩讲的这个故事,不由得被深深的打动了,即便没有含泪落下,但是对于雪月女对丈夫的痴情,他们还是很倾配的。
试问,时间过去这样久了,两个人即使在相爱,因为寂寞久了也会熬不住,结果都会去找一个可以依附的另一半,而雪月女却不是这样的女子,她的痴情,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惊醒那些有心人,若是爱一个人,无论是生是死,只要你心里有他,即便分开了,也像是永远生活在了一起,不离不弃。
玲珑听完了阮经轩讲的故事,不由得吸了吸鼻子,眼睛红了一圈,就像是红樱桃一样,肿了老高。
月蝶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劝慰道:“好了,不要在哭了,瞧你哭的,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玲珑哽咽道:“可是,这雪月女太痴情了,我就算在铁石心肠,也忍不住会心疼她到落泪。”
“收起你们假惺惺的样子,快点离开木叶林!”
一身白色长衣的女子,提着灯笼,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当灯火越来越近,顾妍夕和炎鸿澈这才望见来者,她一身白色长裙,头上的乌发也变得苍白,如同皑皑白雪一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而她的面容看似只有三十岁有余,眉眼间带着一抹清冷,神色淡淡朝着他们走来。
顾妍夕让炎鸿澈的将她放下,她微微含笑,礼貌道:“这位夫人,我们深夜到此来访,打扰了!”
“知道打扰了还不走?是想让我的月光猴将你们赶下山去吗?”
白发白衣的夫人,声色冰冷的斥责了顾妍夕。
顾妍夕倒也没动怒,倒是把站在她身旁的炎鸿澈气坏了,炎鸿澈眉毛挑起,朱唇中的牙齿一咬,冷笑道:“你以为你生在这片山林里,就是这个片山林里的主人了吗?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专属你的地方,你对我的夫人凶什么?”
雪月女看了一眼顾妍夕,又看了一眼孤傲冰冷的炎鸿澈,一听到他唤她夫人,她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疼痛着。
“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木叶林不欢迎你,你们要想活着走出这片林子,最好现在就离去!”
炎鸿澈冷哼道:“别以为我会怕了你,我们就不走,看你奈我何?”
雪月女明显动怒了,对身旁的月光猴命令道:“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都给杀了,一个都不留!”
顾妍夕见雪月女真的要对他们下手,她阻拦道:“夫人,我们来这里,其实并非恶意,就想从木叶林里拿走一些东西。”
雪月女见顾妍夕为人亲善,在一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看得出她是个怀孕的女人。
她的语气缓解了不少,先是阻拦了月光猴张牙舞爪要对顾妍夕他们抓去的动作:“好了,月光猴你先停下,我有话对他们说。”
顾妍夕感觉到,雪月女为人并不是恶毒。
雪月女淡淡问道:“你想从木叶林里拿走什么?”
“是春雪,月光花!”
雪月女一听,白而细的眉毛蹙起,眼眸更加暗冷:“不可以,你们休想动月光花一下。”
炎鸿澈见雪月女如此张狂,怕她伤害到了顾妍夕,想将顾妍夕拉到他的身后护着。
顾妍夕却固执的站在原地,对炎鸿澈轻轻摇头:“澈,我来和她解释!”
她眸光黑亮凝向了雪月女,比起之间她的诚恳和亲善,这一次她有着决绝和坚毅。
“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是爱夫心切,所以才会将月光花比作你的丈夫,年年岁岁守在了他的身边,这份真挚而又深刻的感情,是让妍夕佩服,但是你有想过吗?月光花并非一年四季都开,到了秋末冬初时,它也会凋谢,难道你会认为花的凋谢,就是你的相公死去了一次,待春暖花开时,你的相公死而复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