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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爱的石头哥哥,咱们之间,那并不是爱情吧?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哥哥的……”看着眼前心仪的女孩,微笑但疏离之中,说出这样的话语,王洁实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是被大锤狠狠砸着,砸成一片片的碎片……
“啊!”猛然地,王洁实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他的四周,是一片黑暗,只有点点微光,那是墙上的荧光开关,和放在不远处,正在充电的手机。
“呼……”王洁实长长地吐了口气,刚才,只是个梦啊……可那个梦,的的确确是个噩梦呢。他揉了揉自己因为睡觉,乱糟糟的头发,甩甩头,不禁苦笑两声,爬起床来。
这时,他只穿着一只四角裤,上半身没有任何遮掩。一块块的肌肉,很是结实,但却完全没有健美教练那种粗壮,反而给人一种清瘦的感觉。但,只是清瘦,绝不是单薄,单薄这个词儿,应该去形容小兰,而不是王洁实。反而,他的这身材,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想必,某些色女看到了,会流口水的吧?
不过,这里没有什么色女,只是王洁实自己一个人。也是因为独居,王洁实也没有什么避讳,就这样在屋里四处走动着,找到了一个杯子之后,他从饮水机里接了点水,一口气喝光。
抓起还在充电的手机,看看时间,才不过凌晨三点半。现在去继续睡觉?可是王洁实觉得,自己没有半丝睡意。躺在床上,大概也是数绵羊吧?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那丫头?可是……
坐在床沿上,双手随意放在一旁,王洁实发着呆。的确。他是想去医院,看看小兰。这时候,她应该是睡得正香吧?还记得早先她还没有苏醒的时候。他曾在特护病房里守过夜。当时,他看着那沉睡中的女子。他心里总是在希望着,希望她能动一动睫毛,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跟自己说说话,给自己唱首歌……
后来,她醒了,从一开始的无比虚弱。慢慢有了精神,也可以唱歌了。虽然他也有不少通告,但只要有空,他总会去她的病房里陪她一会儿,给她削水果,用开水泡过后喂给她吃。一开始她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但后来却总是很自然地张嘴去接。这,让他的心中总是莫名地高兴。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那首歌吧?他去得少了,即便是有空。也总是给自己找点事做,而不是去医院看她。就算去了,那曾经的融洽。似乎也少了很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越是不想去,他越是想她呢?想看她的笑容,想听她的歌声。即使不唱歌,只是说说话,也好啊……
不由得,王洁实再次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可是。还没来得及喝水,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小兰那首他最喜欢的歌,《你是我的眼》。这首歌。她在公开场合只是唱过一次,就是在《慢慢聊》的现场。但,他找人帮忙,截下了这一段音频,做成了手机铃声。
王洁实皱了皱眉,走过去,抓过电话,按下接听键,直接对着电话一阵怒吼:“什么人啊!大半夜的搅人清梦!吃多了?还是喝多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声说:“呃……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那边还是深夜……”
那是一个轻柔的女声,有点熟悉,但王洁实还真想不起。他将手机放在眼前看了看,只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乔雨薇。这个名字似乎有点陌生,他想了想,才想起来,是那次和欧阳华音合作一次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是欧阳华音的朋友。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乔雨燕,听说是欧阳华音那首原创歌曲的词作者。
王洁实抿抿唇,压下自己的怒气,轻声问:“喔,是你啊,我刚才只是有点起床气,不是冲你,不好意思啊。你有什么事么?”
“我……我没事,只是……”对方似乎有点怯怯的,“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王洁实不禁失笑:“说说话?隔着整个欧亚大陆?”
乔雨薇的轻笑声,从欧亚大陆那一边传来:“是啊,这边虽然有很多人,但,好像没什么人好说话的。那些西班牙人,要么忙着踢球,要么忙着斗牛,没人陪我说话。”
王洁实听了这话,不禁失笑。的确,这几年西班牙足球的确是很牛叉的,连带着,也让西班牙民众对于足球本来就很高的热情更高昂了很多。但对乔雨薇这样的女孩来说,这种气氛,对她的意义似乎不存在。
“可是你打着国际长途,就为了找我聊天,似乎也太浪费了点吧?电话费很贵的啊。”王洁实一边说,一边将充电器从手机上拔下来,拿着手机走向衣柜,打开门,打量一番,想要选件衣服。
乔雨薇对此却显得很无所谓:“不就是一点电话费么?我都不当回事,你这个大歌星还当回事么?”
王洁实苦笑:“别,我可不是什么大歌星。到现在为止,我才刚出了一张专辑而已,单单是在今年的新人榜上,我也只是排在第三位罢了。”说着,他选定了一件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将衣架取下,挂回衣柜,然后将衣服扔到床上。
“不,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没错,华音是很出色,还有那个小兰,也是很有才华的歌手。可是,我始终觉得,你比她们俩都要强。将来,你一定能超过张笑浅!”乔雨薇似乎很有信心。
王洁实不禁苦笑:“好吧,承你吉言。哎,我忽然饿了,正想出去找地方吃饭。你呢?饿不?来一起吃,我请客。”
乔雨薇沉默了一会儿,轻笑着说:“当然好,我现在买机票去北京,你可得记得,你得请我吃饭。不要别的。我现在就想吃烤鸭了,而且一定要全聚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