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是谁啊?”我又问。
我问话的声音似乎被巴尔德听到了,他主动向我解释道:“她叫娜芙蒂蒂,是一位绝世美人,曾经和图坦卡蒙一起统治埃及,堪称埃及的女皇武则天。只可惜先前挖掘的人都死了,没能得到确切的结论,里面到底是不是她的墓室。早在十几年前,我就提出图坦卡蒙陵墓不可能是单独一个,应该是与他的母后一同合葬的,今天,我终于能够验证我的推论了!”
先不评价他说话的内容,这翻译机倒是挺好使,这么长的一段话没有一个病句。
望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我有些惊诧地问道:“巴教授,之前下墓的人都死了,你就一点不害怕?”
巴尔德道:“你懂什么,就算为考古事业献身,每个考古学家也在所不惜。”
我小声对张伦嘀咕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疯子。”
巴尔德也不管我们走没走,自己抢在最前
面继续深入,他的学生陈可盈略显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选择跟在老师身后。我们剩下的三个人也只能离开这间棺椁室了。
随着我们的行进,陵墓中的灯光越来越昏暗,后面已经到了游客止步的偏僻小路。外面开放的都是经过工匠修整的部分,后面几乎都是残缺不全,没有参观价值了。
陵墓的构造图在巴尔德手里,他带着我们找到了先前挖掘出的一个地宫入口大门。不过出事之后,埃及施工队就用沙石把这个洞门填上了,铁锹等工具就扔在一旁。
“就是这,挖吧。”巴尔德指着一个沙土堆,然后另外三个人都一起看向我和张伦。
“得,还得当苦力。”张伦苦笑道。
我耸了耸肩说:“谁让就咱俩男的,总不能让老巴挖吧?人家毕生梦想就在眼前了,万一在门口累死了,咱俩都算千古罪人。”
我俩挖了十几分钟,总算看到了一个洞口,随后我们越干越起劲,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个足有两人宽的长方形洞门出现在众人面前,里面是一条蜿蜒向下的小路,但四面漆黑一片。
“我先下去看看。”就在我和张伦擦汗的时候,巴尔德又是第一个冲进大门,他的身影没一会就在黑暗中消失了。
张伦看向我说:“我瞅他身体挺好。”
陈可盈和罗琳很快也跟了上去,临近门的时候,罗琳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谢谢,你们真绅士。”
张伦望着罗琳的背影,不高兴道:“嘿,骂谁绅士呢,我可是硬汉!”
我把铁锹一扔,身形轻快地跨入洞口,轻声笑道:“那你殿后吧,硬汉。”
……
“闯入圣母大人沉睡之地的异乡人,吾以大祭司的名义赐予你们最残酷的刑罚。卑微的虫子没有申辩的权力,来自黑暗的勇士,请你们苏醒过来吧,用你们锋利的爪牙撕碎他们,用他们的生命唤醒沉睡的女王……”
尼罗河畔,帝王谷沙漠边缘,残暴的沙尘陡然席卷而上。在金黄的沙石之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他手拿权杖,头戴金冠,双手高举伴着呼啸的大风而舞。没人看见,更没人听得到他口中的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