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去找那个皇帝说给我们换一座,或者是将这一株腊梅移去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些话,夏安已经是见怪不怪,遇风而行的事她都听过,皇帝送院子好像不是那么难理解,虽说她不通修行,但也知道皇帝是比不过一个大修行者,所以说她的这位心上人,应当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虽然现在是他师父,但以后一定会是他。
这位不通修行的少女,若是将这想法说出去,保准会惊倒一大众人,修行要是这么容易,也就不会分出正统和野修,多少个天资卓绝的天才进入正统,到了最后也是没有熬出头,修行不容易,谁能说一定能熬出头?
因此这一位少女,将这个小小的心思埋在心中。
柳白衣见到夏安不回话,以为她是在思考,因此也就停下脚步,停下言语,静静的看着她。
夏安沉默片刻,忽然问出个问题:“这座院子只有我们两个,洗衣做饭要怎么做?”
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夏安在春景楼一向锦衣玉食,出行都有人伺候,十指
不沾阳春水,而柳白衣也差不了多少,在练刀的那一段时日,他每日只需想着如何挥刀提升境界便成,其余事情自有师父处理。
柳白衣思索片刻,看了看夏安,开口题议道:“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厨娘?”
夏安点点头,觉得不错。
柳白衣没有往外走的意思,只是从身上取出一块刻画着蛟龙的令牌,灌输气息进去,随后又收起来。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让夏安觉得眼花缭乱。
不久之后,有一位中年妇人带着一伙人搬运着各色食材走进院门,向柳白衣点点头后,开始处理院子中的杂七杂八事物。
夏安看着有些迷惑。
柳白衣笑着说道:“他们都是庆元皇帝派过来的人,帮我们做些事情,也顺便监视,毕竟我们这些修行人在皇帝看来是个很大的乱子,一举一动自然是要放在心头。”
夏安不解的问道:“那我们换些不是皇帝的人不行吗?”
她只想静静的和柳白衣待在一起,不想让自己的消息也出现在皇帝眼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帝与她有深仇大恨。
柳白衣握住她的手,平静笑道:“这位皇帝功利心尤其深重,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就算我们换一些人,但也说不定那些人会不会是皇帝的探子,毕竟这整个庆元国都都被皇帝紧紧握在手中,说其中居民全都是皇帝的探子也不为过,所以说,与其费尽心思去猜谁是探子,倒不如摆在明面上,想必那位皇帝也是乐见其成。”
夏安哦了一声,有些丧气意味,在春景楼便一直被人监察,本以为脱离之后能够自由,却没想到还是要被那位皇帝看在眼中,各中意味,不大好受。
柳白衣大概能猜到她心中的心思,对此也觉得无奈,毕竟是在这座庆元国都,难免受制于人。
不过幸好,他还能做出一些事情。
叫过那一位中年妇人,柳白衣平淡开口。
“然后除了做饭洗衣你能来此,以往时辰皆不可靠近,否则……”
话没有说完,但展露出的锋芒气息足以证明一切。
中年妇人只是个普通人物,尽管见过不少修士,但直面锋芒也是头一遭,因此难免有些慌神,只能无奈答应。
尽管有命令在身,但命令哪有性命重要?
这件事她还是分得清楚。
在将院子整理的井井有条之后,中年妇人又做了一桌可口的饭食,之后便提出告退。
夏安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张张嘴想说些话,但最后还是止步于嘴中。
柳白衣将那个牌子拿出来放在她手中,说了一句吃饭。
可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便真正出现一个麻烦事情,这座偌大的院子,只有一张床铺。
而他们有两人。
这要如何入睡?
到最后夏安抵抗不住睡意被他抱在床上盖好被褥,而他则是抱着刀坐在房檐上,看了一晚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