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准备大杀特杀的模样,忍九就有点害怕,她可还记得在巫漠族的时候左息九差点受伤。
阴缺奇怪地看她一眼。
左息九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的九儿还真是傻得可爱呢,“那依九儿之见呢”
“师父你还是出去见她一面吧,”看了看左息九发现他无动于衷,“那花魁容颜还是极为出众的。”
“呵,九儿这是何意?”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危险,她就这么着急要把别人往自己身边推?
“我,这,自然是师父亲自出面让她死了这条心。”
左息九冷哼一声出门,面色不佳,看了一眼怜冰,“你要见我?”
房间内的阴缺和忍九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怜冰有些紧张无措,她这才体会到平常那些男子见到自己时的心情,“是,公子,奴家愿服侍公子。”
左息九看到忍九安安份份站在自己身后,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一手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忽略了她惊愕的目光,语气不善地问怜冰:“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忍九默默从他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拿回来,然后继续盯脚尖。
怜冰看着他们的互动,更加确信了忍九不过是他的婢女,说不定刚才是因为这个婢女嫉妒自己,才不愿自己见他,于是声音也带上了委屈,“这位姑娘说,说您不愿见我,让我另觅他人。”
这话倒也不错,但是忍九说的客气礼貌给足双方面子,怜冰说的无情冷漠让人难堪。
周风意冷冷地看了一眼怜冰,倒想知道这九息会如何做,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如果不行,她自会带忍九离开。
左息九脸色依旧不好,有些阴沉地看着忍九,“你这样说的?”
忍九保持盯脚尖的姿势,“是。”
左息九冷笑,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抬头。”
忍九眨了眨眼,乖巧抬头看他。
看到他突然低下了头,忍九有些慌张,这几百号人看着呢。
但是挣扎换来的是腰上的手更加用力,都让她有些疼。
左息九只是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舔了舔唇,有些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怜冰,“呵呵,真是不管什么东西都敢说见我了呢,”然后看向忍九,“九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忍九:……我不知道别问我。
“我们还是回去吧。”忍九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一点,他的手箍得太紧。
怜冰听到左息九说的话,脸色煞白,他是嫌弃自己么?嫌弃自己出身青楼,可是这是我的错吗!我有选择吗!我就算出身青楼却从未委身于人,凭借的都是自己的天赋和才能生存,我错了吗!
“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我有什么比不上她!她不过也是委身于您,我跟她有什么区别!”
左息九皱眉,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正准备让阴缺解决了她。
“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周风意开口,语气中带着嘲弄,“学的不过是一些取悦男人的玩意也敢与他人相比,你以为江湖是什么?”
“靠你的男人们给你安全感吗?怎么,他们拥戴你,爱慕你让你飘飘然了吗?真以为这天下唯你独尊?”
周风意此言一出无疑得罪了很多人,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怜冰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有些恶毒地看着突然开口的周风意,那样子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周风意懒懒地向后靠去,双手环抱胸前,毫不留情的嘲讽,“以色侍人,能好几时。”
忍九低着头,听着周风意说话,自己不过也是委身于左息九?差不多吧。取悦男人?只不过自己取悦的是左息九一人罢了,自己果真与青楼妓子一样么?
真是不堪呢。
周风意如果知道真相,会怎么看待自己。
莫大的悲伤袭来,忍九眼底深处是浓厚的痛苦挣扎,心脏处传来针扎般的疼,口中的腥甜生生地被她压下。
怜冰没有机会再发作了,因为周风意话音刚落,她便软塌塌的趴在地上,停了呼吸。
众人哗然。
黑色试台上空飘下红色花瓣,一黑袍男子从上面飘下,赤足踏在黑卵石台上,墨发披肩,头上简单的只有一根白色发簪,红色的瞳孔让他整个人美的诡异。
“让各位见笑了。”
随后便是一男一女落在他身后,吩咐人将怜冰尸体抬走。
周风意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左边的女子,冷笑一声,颇为不屑。
那女子没有看她,只是垂眸站在风刹后面。
一楼大堂之中大部分纷纷弯腰抱拳行礼,“风门主。”
二楼众人也是纷纷颔首示意。
黑色衣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邪里邪气的模样,风刹右手放于胸前,对着左息九方向微微颔首,“让姑娘受惊了。”
左息九凤眸微眯,这个风刹,胆子不小。
忍九抬头,心口的疼痛未消,甚至越发浓烈,看到了风刹红色瞳孔时,忍九表情未变,同样微微颔首。
随即便牵起左息九的手便回了包间。
看着忍九一行人离开,风刹没什么反应,看了周风意一眼便离开了。
那个主持拍卖的男人继续介绍晚上的节目,仿佛从来没有死过人。
花魁大选历时三天,第一天选出花魁,第二天便是精心准备的节目,第三天是一个小的比武,点到为止,重在娱乐,赢的人奖品丰厚,听说今年的奖品是起白丹,来自药王谷鬼老之手,因其制作麻烦,原料珍贵,当今天下不超过三枚,传说有起死人肉白骨之能。
忍九他们回到房间,左息九还没来得及发作,她的嘴角便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