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闽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男子见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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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唐宁盘坐在蒲团之上正自闭目炼气修行,周围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某一刻,他霍然睁开双目,面上满是震惊之色,只见一名白衣似雪,背负长剑,斜插玉簪的少女矗立眼前,离他不到一尺,睁着洁净无暇的双目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双眸有如大海一般清澈,似月轮一般明亮,让人生不起半分邪念。
唐宁猛然见到这么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到了自己身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下首先是一惊,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前的,他竟一点察觉也没有,万一这人稍有敌意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想到这里,他霎时间额头冷汗直下,背部浸湿了一片。
眼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那一缕剑魂,这些年一直躲藏在玄色滕树之内没有消息,不知什么原因,今日竟然主动脱离出了玄腾外。
此刻的她哪还有一丝神魂模样,完全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唐宁丝毫感知不到她身上的气息,以往其每次出现,其周围空间都充斥了强大的剑意。
这次两人面对面相距一尺,却没有一丝剑意流露,仿佛眼前少女根本不存在。
返璞归真,唐宁脑海中不禁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显然,面前这个一脸人畜无害天真的少女,要比当年那一出场就剑气纵横遗世独立的女子要强大、危险的多。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一会儿,唐宁还处在内心的极度震惊之中,一时间也忘了开口。
“嗯,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坏人。”女子盯着他好一会儿,似乎终于认出了他,开口说道。
唐宁听她此言又是尴尬又是惊讶,心下暗自警惕,随时准备动手。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少女开口说话,这代表眼前少女已然凝成了实身,否则不可能言语,这让是他很是惊讶,明明只是一缕剑魂,居然真的凝成了实身,这简直闻所未闻。
而这少女第一句话居然是将自己当做了坏人,唐宁也不知是怎么得罪她了,一开口就指定自己是个坏人。
明明是自己救了她一命,让她可以藏身于玄色滕树之内,否则她早就魂飞魄散了,此后她更是霸占了玄藤数十年之久。
相当于自己收留了她,她吃自己,喝自己的,结果一醒来不念恩情,反生怨恨。
这让唐宁暗自警惕起来,他现在完全摸不准眼前之人的修为实力,此女表面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但他心下知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其既已认定自己为匪人,万一突然出手袭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你究竟什么来历?”唐宁心下警惕,但面上不漏声色,试探着问道。
女子眉头一皱,颇为不解问道:“什么什么来历,我就是我啊!”
唐宁见她似孩童一般,有些懵懵懂懂,继续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一直就在这里啊!你这个人真奇怪,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唐宁还待开口询问,那少女不耐烦的一挥手:“你快将我放出来,我在里间都快闷死了。”
唐宁听她此言,微微一愣,随即醒悟,手中一翻,储物袋迎风而涨,他朝其上一点,一株玄色滕树从内飘出,落至地面。
女子面色一喜,盘腿坐在玄色滕树面前,微闭起双目,似在修行。
唐宁泥丸宫神识海一荡,一缕神识钻入玄藤之内,但见里间盘坐在一名白衣似雪,背负长剑的少女,正是那缕剑魂,其灵力波动已达到金丹修士水准。
那剑魂睁开双目,眼眸清澈无比,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你怎么进来了?这是我的家。”
滕树前盘坐的少女,睁着无辜大眼睛看着他发问,唐宁霎时间只觉脑海中一团乱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缕剑魂明明还在滕树之内,这少女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两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宁不禁一个脑袋两个大,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联,他正了正心神,暂时不去想那些复杂问题,开口答道:“这颗玄色滕树是我的。”
“这是我的,不是你的。”少女似乎有些生气。
唐宁见她这幅模样,为免矛盾冲突,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家,那这家里面的人是?”
“是我啊!”
“她也是你?”
“是啊!”
“那你是从哪来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我就是我啊!我一直在这里。”少女一脸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