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没了。”
“没事就走,别赖在我房间里扰我清静。”
“哦。”男子应道,灰溜溜出了房间。
女子见其一个大男子缩手缩脚的模样,动作滑稽,嘴角微微一扬,心中再无杂念,盘坐而下开始炼气修行。
她方闭目,灵力刚在体内运转一遍,房门再度被推开,仍是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
她睁开双目不耐烦道:“又有什么事?”
“月月,他来找你了,正在与人打听你的房间呢。”男子说完跐溜一下没了声影
多没时,果听见敲门声响起,她起身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舒眉朗目,脸色白净的男子,一副懒惫模样,正是姜羽桓。
女子蹙着眉问道:“干什么?”
“这个给你。”姜羽桓手一抬扔过去一物,她伸手抓住,低头一看,乃是一张三尺大小火红色的丝网,其中灵力澎湃。
“给我作甚?”
“恩,怎么说呢!”姜羽桓笑了笑。
“那日我多有冒犯,此物算是表达一个歉意,且你我之间也没什么相欠的,无功不受禄,况是一女子之物,我就更不能收了。若原物奉还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这赤丝网是一魔宗修士的灵器,昨日得到的,你的青华刺挺好用的,这丝网就是被你那青华刺所破,才被我缴获。”
女子略一皱眉,正想说什么,姜羽桓已转身离去,她看着手中的赤丝网有些不知所措,又想起那日情景,不禁面红耳赤,心内砰砰直跳。
她本是水云宗稽查科弟子,那日与一师弟出山门调查一宗门弟子被害一事,不料查到一魔宗筑基修士身上,被其发觉。
她当年尚未筑基,如何是筑基修士敌手,那筑基修士一出手便将另一弟子杀害,本来她也难逃此一劫。
可那修士偏偏是个好色之徒,只是将她制服,在她体内涌泉穴、灵海穴、泥丸宫三处下了禁制,并用灵气封住她全身令不得动弹,将她带到一客栈内,欲行非礼之事。
而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等待她的下场只有凌辱后被杀害。
彼时那魔宗修士已将其身上衣物全部撕碎,她赤身躺在床上。
也就在那时,一男子破门而入,遁光一闪到她面前,棉被一卷,将她全身裹住,带着她飞遁而去。
那男子正是她曾经在试炼之地有过一面之缘的姜羽桓,到手的鸭子飞了,那魔宗修士怎肯罢手。
姜羽桓抱着一个人,飞遁之速自然比不过那魔宗修士,没多时便被追上,两人大战在一起。
姜羽桓将她一扔,她就那般被抛入至草地中,身上裹羞的棉被也洒落开来,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光着身子躺在那里。
好多时,姜羽桓才回来,将她周身禁制解掉,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套新衣一扔,人便化遁光而去。
她慌忙穿上衣物,想再追也已来不及,一时间彷徨无措羞愧欲死。
直至日已西斜,她才心头茫然的离去,行不多时,就见一具尸体匍匐在乱丛中,已身首异处,正是那名魔宗修士。
此事一直藏在她心里,只对从小到大的伙伴阿熊说起过一次。
当然没有将全部实情相告,只掐头露尾的说自己被魔宗修士俘获而后其路过顺手相救,至于细节过于屈辱,她如何开的了口。
回到水云宗后她多方打听,终于弄清为什么那日姜羽桓会出现在齐国。
原来那年他受了乾易宗门之命,担任渡缘使者一职,因而游历新港南北,跑到齐国“挖墙脚”来了。
这次在灵矿大殿中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内心瞬间掀起轩然大波,自己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随后一整日神思不属,胡思乱想。
他有没有将此事告诉别人当做笑谈?他会怎样看待自己?在大殿上她目光一直偷偷看向他,他每一个侧身,每一个回头,她心内都紧张不已。
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笑话自己,还是怜悯自己,亦或作践自己。
也不知当时如何想的,鬼使神差之下偷偷跟上了他,直到被他发现,或许他早就发现只是之前没有出声。
无论如何,她藏不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将自己身上唯一有些价值的东西给了他,就当还了救命之恩,从此两不相欠,她如是想。
可是今日听到其失踪未归的消息时,不知何故却总是心神不宁,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