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澜手里把玩着茶杯,亲切地微笑道,“师弟口渴了吧,要不要师兄亲自为你斟杯茶?”
祀烨瑟缩地摇摇头,这是**裸地威胁!如果自己再不安静下来,下一个飞来的茶杯可就不是砸在门板上了。师兄弟几人里他最怕的就是二师兄流澜,因为……
“反正我是最精明最卑鄙最阴险最小人的人,所以四师弟很清楚我说得不是玩笑话吧?”流澜皮笑肉不笑道。
祀烨悲愤地瞪着姬无月,“都怪你大嘴巴!!你害死老子了!!”
别妄想二师兄会宽容大量既往不咎,他最小肚鸡肠了,还常常以欺负师兄弟为乐,二师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会报复他的呜!!
“在我的地盘,你师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姬无月斜眼睨了流澜,“我希望扔茶壶的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
哟,这就心疼了。流澜耸了耸肩,没关系,在这男人不在的时候照样可以拿茶壶来爱抚他亲爱的师弟。
姬无月对于祀烨的火爆脾气早已习惯,他伸出手似乎要将人搂紧怀里,却被祀烨狠狠地拍开手,“摸过了那条大丑蛇的手恶心死了,滚远点!”
拍手声惊扰了休憩的巨蟒,他将祀烨的动作视为是在攻击主人姬无月,巨蟒仰起头,飞快地吐着蛇信发出警告的嘶嘶声,巨蟒游移下躺椅,缓缓爬向祀烨,粗长的蛇尾焦躁不安地拍打着地面。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我我……姬、姬无月你快把它拖走哇哇!!”祀烨发现巨蟒向他爬过来,吓得噔时魂飞魄散,两脚发软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
流澜叹息摇头,他的四师弟祀烨还是和以前一样,遇见蛇就怕得浑身动弹不得了。
不过,被一个饲养着巨蟒的男人给喜欢上了,还真是不幸呢。
但他幸灾乐祸不起来,现在不是他优哉游哉的时候,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做,即使拼上性命,他也一定要做到。
流澜起身,越过缓慢游移的巨蟒,大步走到祀烨跟前,祀烨哆嗦着唇小声叫道,“二师兄……”
流澜点点头,拎起他的衣领一直将他甩到门外,命令道,“我饿了,你去准备吃的来。”
祀烨很少见到流澜严肃的表情,一时有些呆滞,“啊?啊……我这就去。”
“记得晚点再回来。”流澜砰地关上门。
晚点再回来……他妈的,这明明是要支开他!他们要在房间里密谋什么?继续刚才的不要脸交易?!终于反应过来的祀烨气得要跳脚,他刚抬起脚正要踹门,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然后一条红纹花斑巨蟒被丢了出来。
………
门外的某人被吓得屁股尿流,多路狂奔。
“好了,总算安静下来了,我们来继续刚才的交易吧。”流澜坐回竹椅上,手指敲打着扶手淡淡道。
姬无月表示没有异议,双手环胸靠着门板,他冷冷道,“以后祀烨只有我才能欺负。”
“好。”流澜回答得十分干脆。
“苗疆自古流传着神秘秘术,经过数百年的演变,秘术一分为二,形成两大支系,分别为蛊术和巫术,苗族女人使蛊,男人则使巫术,不过并不是所有苗族人都会使巫蛊之术,有的族氏的巫蛊之术早已失传,大多人只会皮毛而已,而与你结仇的那个巫祖婆婆则是苗族女人使蛊术中的佼佼者,巫祖婆婆只是一种身份象征,每代巫祖婆婆只有一人,老一代教会新一代,将所有蛊术学成后的新一代巫祖婆婆便会将其师父杀死,用其尸炼制至毒至邪的蛊毒——蛊王。”
“贵地的人土风情真是……”流澜听得眉头紧皱,语顿,用了比较含蓄的词来形容,“真是物尽其用奇特有趣啊,这么说,巫祖婆婆是个很难对付的厉害角色了?”
姬无月继续道,“对,这一代的巫祖婆婆名叫尤牙,虽只是年仅十四的小女孩,但其本事却不容小觑,她并没有居住在苗寨中,没有苗寨敢让她居住。”
“我以为你们苗族只对外来人有敌意。”
“蛊术多是害人之术,有时候,一个人太过强大,只会被人忌惮排斥,从来孤立起来。”姬无月捞下趴在肩膀上的绿蜥蜴,用拇指抚着蜥蜴的背部,“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杀了她的师父,弑杀师父来炼蛊王这一旧习早已被遗弃许多代了,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她学成蛊术的那一晚会将上一代的巫祖婆婆毒死了,上一代的巫祖婆婆既是她的师父还是她的生母。”
“呵。”流澜冷笑,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他也没有必要有所顾忌了,“我该怎么对付她?”
姬无月无情道,“我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来对付我的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