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抿了抿薄唇,凝着她的眼,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颔首:“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卫玠有些愣怔,“你……,”
“想要救她,就必须回答我这个问题,如果我和她同时掉进水里面,你会先救谁?”
这个问题刚一落下,卫玠就傻眼了,“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问题?现在是生命攸关,咱们还是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她呢?又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能救活她?”
“我……,”
卫玠显然没弄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她一醒来就纠结这些问题,直觉的认为这是小女人耍小性子了,当即淡然的站起身:“我不会回答你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掉进水里面?而且,你们都有武功,根本不需要我做出这么费力的选择!”
“你,你难道不想救她了?”
灵鸢气结,索性坐在床榻上耍赖,卫玠看她这模样,不由嗤笑一声,“你威胁我?”
“是不是你觉得,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能够救她了?灵鸢,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你,是那般的善良,怎么一觉醒来,开始耍性子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的灵鸢,索性攥着拳头,朝他瞪过去,“我问你,你和这个上官晴曦,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如此紧张她?”
“不是和你说过,没有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你骗鬼了吧,在四方盛会的时候,是谁那般紧张她?在阵法中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还有,在容亲王府的时候,你亲自送她过来。还有那一晚,她单独去了你的幽月楼,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这又能证明什么?你,”话到这里,他突然一顿,而后诧异的看向灵鸢,“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灵鸢脸色一僵,别扭的别过脸,嘴硬的冷哼:“我会吃你们的醋?呵呵,我会吃你们的醋?卫玠,你觉得这可能?”
“既然不是,你瞎紧张什么?”
“谁,谁说我紧张来着?我那是,我那是,看她不惯,不行啊?”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现在能不能先去看看她?再不去,她就真的变成毒人了,关于她的事,我之后再慢慢解释给你听,行不行?我的凤王妃?”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某人的这句‘我的凤王妃’还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灵鸢被这句话取悦了,冷哼一声,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现在才知道我的重要性?”
卫玠立即伸手抱拳给她做了一个揖:“拜托你了,行不行?”
“哼,这还差不多。”看着她终于肯下榻,卫玠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
卫玠扶着她刚走出去,灵鸢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给紧紧的抓住了,待她看清来人,立即皱起了眉头,“你这是?”
“是凤王妃吧?求求你,快给她看看,她又开始抽搐了,脸上的尸斑又回来了,”
卫璃因为激动,急促的咳了几声,灵鸢看他这般紧张上官晴曦,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你是?”
卫玠不动声色的隔开两人,对她道:“他是卫璃。”
“容王府的狸世子?”
“正是在下。”
“好,你别紧张,我这就给她看。”
待她看清楚周遭的情况时,不由讶异的张大了嘴,“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再一抬头,皇宫里的情况,更是让她瞠目结舌,可是卫玠却没有给她消化消息的时间:“你快点给她看看,容下的,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三天四夜。”三天四夜?那也就是说,距离八月十五,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老天,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竟然使得整个皇宫,哦不,甚至说整个京城,都颓败成这个样子?
那滚滚的浓烟雾,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
可是,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因为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期待。
她将手扣在上官晴曦的脉搏上,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起来。
细探之下,不由暗自心惊,她,她这分明是已经变异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