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告诉你们当时我和凤菊的想法,为什么我们对吴媛如此的言听计从?是因为我们当时就认定了,吴媛是上天给王家降下来的儿媳,那时已经把她认做了王家人。”
王昌隆眼睛瞄向吴媛,露出一丝痛楚,“但是后来,我们才发现,吴媛对我们那个灯儿毫无一点意思,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感觉,也就是说,她成不了我们的儿媳,这还不算。”
王昌隆抬起头,面向大家说道“后来,我终于发现了,这个稳重心细心理素质超群的女孩儿,原来是到冠隆来复仇的,她的复仇对象,正是冠隆的王家人,让我发现她的复仇底细的,正是眼前这三座神尊。”
“当然,吴媛,我希望这三位神尊的秘密,不到最后时刻不要透露,你一定要继续替我保密,好不好,你一定要象以往一样一言九鼎,我做到了,你也应当继续做到。”
吴媛注视了王昌隆一会儿,坚定地点头说道“好吧,在没有最后揭开盖子之前,我一定会继续保密。”
王昌隆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向吴媛,吴媛表情此时异常的平静,她没有再提三位神尊,而是缓缓地换了个话题说道“董事长,要说复仇的打算,我最初确实有,而且非常强烈,但是后来,我变了,后来我们要求您和家人做的,只不过是认罪和赎罪,让罪行大白于天下,这样做决不是属于复仇的。但是,这么多年了,您们并没有前进一步。”
王昌隆的目光中痛楚的神色更加深重,“所以,你和大凯,带着你腹中的那条小生命,你们三个人自动来到这里,拿你们三条命做人质,逼我就范?你们知道,我现在太在乎你们,你们三个人,几乎就是我的命?”
大凯听到王昌隆的话,急欲说话解释,王昌隆看出大凯的表情,马上挥手止住大凯说道“你们谁都不用解释,我心里明白的很,该说的,我一定要说。”
他把目光对准了达子,语调里带着不满“达子,你为什么带着小月一起来到这儿,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
达子知道,董事长肯定会要问他的,他也明白,一旦和大凯一起跟着公安人员上门,就彻底地伤了王家,尤其是王锦腾那里,肯定会把他认定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事已至此,他达子必须这样做,再无其它的出路。
达子低着头,目光没有投向董事长,但是声音却是一句句打在董事长心上“董事长,我所以带着小月来,只因为一个原因,我们已经认定了大凯和吴媛,是我们一辈子的朋友,我们下决心跟定了他,所以他们到您这儿来,做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岂能不一起跟来?我们不来,才叫真的不够朋友。”
“好,”听到这儿,王昌隆赞许地点了一下头说道“达子,你应当明白,一旦这样做了,你就把你的命押上?”
达子点了一下头说“董事长,我心里明白的很,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既然做了,就不在乎生或死了。”
王昌隆听到此,由衷地点头说道“好了,我高兴大凯能交到达子你这么个朋友,你小子我没有看错,是个汉子。”
王昌隆将脸转向刘队和邰云,用商榷的口吻说道“刘队,邰警官,你们二位很想来我这地下的写字间来看看,我应您二位的要求带着你们来了,把我藏匿了多年的秘密也讲给你们了,现在,我再问你们二位一句,难道,再也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刘队和邰云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王昌隆的讲述,听到王昌隆的问话,刘队肃然一笑答道“董事长,您还想要一点回旋余地?这个回旋已经有多长了,十年啊,犯下那样沉重罪恶的人,安然地逃脱了十年,难道还让罪犯继续地逍遥下去吗?
这一个案子,弄出了多少冤魂死难瞑目,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除了被残杀的戴家四口和误差为凶手的胡大柱,为了灭口,你们还暗杀了几位农民工证人,除此之外,后来还有什么人被你害死或是间接受到迫害,你心中应当非常明白。
今天,难道不该到了为他们昭雪的时候了吗?我说的这是先前的罪恶,就是在今年,你们又做过了多少害人事儿,难道就能够瞒得住人吗?”
王昌隆眉头皱起问道“刘队,今年还有什么罪是算到我们头上的。”
刘队微微一笑说道“马传禄和罗水龙,难道不是你们假那神灵之手杀掉的吗,你们这样做了,难道不是灭口杀人吗?”
听到此,王昌隆咬牙切齿地骂起来,“就是这俩个混蛋,当初在现场,纵踊灯儿这个混蛋小子做那坏事儿,我让他们去戴家惩罚一下,一没有要他们杀人,二更没有让他们作践人,但是,这俩个坏种,偏偏就纵踊着灯儿那么做了,以至这十年间,我们为了摆平这件缺德事儿,又做出了更加缺德更加造孽的事儿,这俩个人,我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他们俩人,必须得死,我告诉你们,灭口是一方面,解我心头之恨,也是一个方面。”
“董事长,”吴媛听了董事长这番话,语调有些激动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将罪案说了出来,今天在这里,我应当把十年前那个罪案现场再复述一下。”众人看到,吴媛话还没有开始讲,眼泪已经充盈了眼眶。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从老家赶回咱们t市,下了火车,直奔我姨夫家,那个位于城郊结合部的通达物流站,当我象往常一样登上那个小二楼的楼梯,进入到姑夫家时,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小楼的外屋地上,我的姨夫、小姨和戴海,倒在血泊中,几个人都是血肉模糊,伤痕遍体,进入戴娃的屋里,戴娃是一个人在她的屋里遇害的,她仰卧在地上,腹部的鲜血流下来,淌了满地。
我当时大脑几乎不会转动,不知道下面应当做什么,正当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时,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有人正在走近小楼,上了楼梯,我开始以为是警方来人调查案件,一想不可能,这个地方周围的人因为工程拆迁已经般迁得差不多了,不太有可能会有人来这里发现凶杀案去报案。
当时我灵机一动,钻到了靠在墙边的一大垛建材后面,紧接着几个人就进来了,几个人是来找刀的,一个人埋怨另一人,称那人叫水龙,你怎么那么慌神,把刀扔了,这不等于是给公安报信吗,另一个人在周围翻索着,一会儿叫道,“灯儿哥,找到了,没事儿了。”
那位灯儿哥当时小声说道“门口这儿捡了一把电工刀,给它沾点血,当凶器放这儿,刀是谁的,谁就替咱们当替死鬼吧。”
讲着讲着,吴媛的泪水潸潸流下,“当时,他们几个表现让我觉得难以想象,十年前,他们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王锦腾应当是十**岁刚成年,但是作案的凶恶与残忍,丝毫不亚于老手,董事长,您在平时已经把戾气与暴虐传染给了他,怎么能指望他会仁慈?
我一直伏在建材大垛的后面,直到他们离开好久才敢出来,开始,我想去报案,但是,不知是第六感觉,还是看不到的神灵的喻示,当时我脑海###现一个念头,不要去报案,不要去报案。后来事实证明,我不报案是对的,不然的话,只能再增加一个不明原因死亡的女孩儿,名字叫吴媛。”
吴媛望一眼王昌隆说道“不能再拖延下去,董事长,到时候了。”
痛苦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王昌隆的脸上,“你们难道不明白,这个事儿一旦动了真格的,扯进来的不光是我们王家人,牵出来的事儿也不光是灯儿强#杀人,肯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们能不能容我缓几天,让我想出个更妥当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