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告诉你,不是恶心,是恐惧感。”
修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一下子卡住了山治的脖子,连呼吸的空隙都不曾给他留下。
“不,不对,不是恶心感造成的。该死的,毒性已经发作了,比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多,已经一片迷糊,什么都看不见了。”
山治勉强抬起手想要摆脱困境,但是意识却不听使唤,越来越模糊了。
“啊呀呀,这家伙命不久矣,再怎么折磨也没什么意思。你来代他受罪怎么样,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沈子墨抛下了几乎奄奄一息的山治,斜眼一笑,缠住了莫西西。
“你把我的厨师弄伤了。”
莫西西手上的银丝线铺天盖地而来,一根又一根的缠紧了沈子墨,每一根上面都带着点点血迹。
“你缠的太紧了,都勒出血来了。”
沈子墨上上下下被裹,像蚕蛹般动弹不得,但他却无动于衷,饶有兴致的看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快放开我三哥,否则这丫头就没命了。”
沈子砚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毒鞭在猫猫纤细的脖子上绕了好几圈。
“猫猫!”
莫西西权衡再三后,手上的银丝收的却更紧了。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猫猫,你的三哥可就不止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了,我会割下他的脑袋,或者夺取他的体温,寒丝冰衣这两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沈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仿佛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样。
“要是这么容易就丢命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说话的瞬间,有白光闪烁,再一看沈子墨不知何时脱离了寒丝冰衣的束缚。
“三哥,你的脸……”
沈子砚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道深深的血痕,只是小小一道伤口却在不停的滴血,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沈子墨淡漠的开了口,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去了。
“要抹杀掉吗?”
沈子砚细长的凤眼露出一抹闪忽不定的光,看着坐在上座悠闲的品着茶的君南音。
“四公子不要看我,请自便,今日我只是来看看戏,没别的意思。”
君南音优雅的端起青瓷杯子小啜了一口,烫的舌头都快麻木了。
“四国公子都如此说了,那子墨就放心了。”
沈子墨随意的挥了挥衣袖,几十枚毒回镖如狂雨狠狠砸向莫西西。
“哐当哐当”几十枚毒镖断成两截,纷纷落地。
“路飞,回镖只是挡住的话还是会回来的,得彻底砍断才行。”
整个船舱分化成了白昼和黑夜两极,翡翠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野兽般的野心,“修罗门”一出,墨绿色的头巾也滑落了下来,黑夜也化成白昼了。
“索隆,你醒了,山治中毒了,赶紧带他解毒。”
索隆厌恶的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山治一眼,提起他的一条腿拖着就走了。
“你们准备带那厨子去哪里救治,这里只有解食物中毒的药剂吧。”
君南音拖着下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反正都是中毒,什么解毒的药都塞上试一试好了,谁让这个卷毛厨子倒霉呢!”
索隆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提着山治又大步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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