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筱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向他扔过去了。
宵风一个闪躲,避开那个不明飞行物,信手一捞,将它捉了回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特制的香皂,入手温软,有暗香袭来。
宵风将它在林晓筱眼前晃了晃,轻声笑道:“晓筱,你真想我替你沐浴更衣么?”话说得暧昧,笑颜灿烂,看得人心旌浮动。
林晓筱正处在暴怒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把它还给我,不然你就不要出去了,我直接废了你,后悔死你!”
宵风心情正好,也不生气,只道:“晓筱,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那你岂不是不能给我生小孩了?”他无辜地看着林晓筱,将窃笑掩藏得很深,却还是有一些浮在眼中。
林晓筱错乱了,废了他和生小孩有什么关系吗?想了片刻,她忽然明白了宵风话中的真正含义,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
她一时又羞又气,作为一个向来都没节操的人,从来都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面对这种笑话,她很无奈也很吃亏。
牙关紧咬,只听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宵风自觉不对,在她暴走的前一秒,很识趣的闪人,随手又将香皂扔回她。
出去之前,宵风格外欠扁的又说了一句话,气得林晓筱牙痒痒:“晓筱,你的脸太红了,这么害羞,我都忍不住想提前将你娶了!”
林晓筱听到他这一句话,本来压下去的火气一瞬间又蹭蹭地燃起来了,烧得她头脑发热,又将手中刚刚拿到的香皂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香皂不偏不移地打在了刚刚关上的门上,宵风脚底抹油,消失在视线中。那块香皂闷闷地落在地面上,骨碌碌地转了两圈,不再动了。
林晓筱长须一口气,看着躺在地面上不懂得香皂,想起宵风刚刚说过的话,脸上那团红云烧得越发厉害,不可遏制。
她冰冷的手覆上脸颊,还是无法阻挡那股还在不停升高的热度,就像一个通了电的热烤炉,红得发烫了。
她迅速解散衣服,跳入热气腾腾的水中,将小脑袋都埋入水中,瞪大了眼睛,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像是看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呆愣地出神。
知道那口气憋不住了才冒出水面,那股躁动不安渐渐散去了,她也知道宵风刻意如此,是为了排遣自己内心的悲伤,那些感动一起涌了上来,竟然开始期待自己大婚的时候。
凤冠霞帔,十丈软红,还有满天的烟火,她期待着宵风穿上大红的喜服,骑着一匹白马,将自己从花轿中迎下来,那样的场景真的很让人脸红心跳呀。
她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幻想中,但是心口突然的疼痛再次席卷了她。
她身体软软地滑进了水中,抑制不住地痉挛,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双唇白得厉害,脸色惨淡寡白,没有一丝神采,她忽然很庆幸宵风已经走了。
面对那么温柔的人,也许会忍不住将这些都说出来,那又会让他担心好长时间,甚至不惜代价地四处奔走,甚至做出傻事。
林晓筱费力地看着自己的心口,并没有预料中的六瓣花。
她茫然了,她很确定自己是中了噬心花的毒,虽然一度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但胧月要杀她的时候,她确实中了一刀,不过因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初却是没注意。
如今回想起来,却发现现实和记忆出现了偏差,难道自己忽然人品爆发?
这个可能性很小,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既然没有出现六瓣花,也就没有中毒,或者说毒被化解了。
化解?脑海闪过一道亮光,她忽然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自己中的寒毒太过霸道,将噬心花的毒性压抑住了,或者说是化解了。
虽然还不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寒毒还可以再往后拖几年,噬心花毒这个眼前之祸已经解决了,那就无所顾忌了!
这场打草惊蛇变得更加好玩了,一场好戏即将拉开帷幕!只是不知道又是谁会被牵扯到这场好剧里了!
林晓筱懒懒地笑着,手指在发丝间穿梭,不厌其烦地理顺黑云般的长发,眼神却是戏谑而冰冷的,说出的话也是不带一丝温度:“不管你是谁,惹恼姐姐我了,那就没好下场,我一定会整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