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急死人了,究竟出了何事,你还不快说。”
“是这样的……”关承羽一五一十地把从遇到余渡远开始,一直到跟白芳华进学堂的经过详细地讲给了侯栖峦听。
“银子呢?”
“鱼肚圆还没拿来。”
“拿来了要交给我,你不懂得花,别人会骗你的。”
“一千一百两,到底是多少?”
侯栖峦一笑,“这个以后再说,过两天五月十五,不是我六周岁生辰嘛,你就只当是提前送我礼物了。”
“我可以说不吗?”
“当然不可以。”
“靠。”
侯栖峦心中一笑。你可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太有女人缘了,留这么多银子在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放我这里安心些,说起来还要感谢那白芳华,要不是她,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小就需要提防你这种事情,嘻嘻。
“那,那个白芳华呢?”
“白芳华呀,既然你这么惦着她,那就娶了她吧。”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看她就挺好呀,人又漂亮,家里又有钱,而且她爹还是个大善人,她没告诉你吗,整个学堂都是她家给腾出来的呢。”
“原来如此,不过这跟我娶不娶她又没什么关系。”
“噢,搞了半天原来是没看上人家呀,”嘻嘻一笑,“那你是看上谁了呢?”
“嗯——问你个事儿?”
“什么?”
“昨天,在湖边没什么的啊。”
侯栖峦面容一整,“你是不是让那白芳华亲了一下,就觉得女孩子的吻全不值钱了呢?”
“我——”
“我什么我,还当你已忘了昨日之事,既然还记得,还跟别的女孩子——你,你又将我置于何地?”侯栖峦气哄哄地道。
“我,我不是说了吗,真不是我。”
“可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极愿意的。”
这,这要怎么说,也许怎么说你都不会信了。干脆还是不说的好。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让别的女孩子亲你一下,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噢。”
“噢什么噢,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你再不理我嘛。”
“你,你要气死我呀,你究竟明不明白,我将来定是要嫁于你们关家的。”
关熙卓却是不由得低声道:“关家又不止我一个。”
“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
侯栖峦一听更加生气,“你还这么不在意,你知不知道大人们已经在注意这件事了,昨日你想我娘跟关婶儿是因何不早现身?她们一定是想知道什么,还有,还有昨日我似是说错了话了,她们现在定是以为我是喜欢熙越的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老二本来就比我优秀。”
“你说什么,平日你让着他也就算了,这种事情也能让的吗?”侯栖峦越说越气。
“我却觉得越是把自己喜欢的让出来,才是真正的让。”
“那我呢,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啊!”侯栖峦立时惊喜万分地盯上他的眼睛,“方才你说什么?”
“我,”关熙卓目光又开始躲闪起来,“我没说什么。”
此时的侯栖峦已再没有了先前的那般冷言冷语,也不再生气,转而面色温柔了下来,“你跟熙越本是一般大,我就不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懂得要让着他了呢?”
“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娘教我们兄友弟恭,娘单独跟我说过一些话,娘说我们同般年纪,这一点很难自然做到,还说很多东西都不可能刚好有两份的,这个时候就要想到让着弟弟,以后我就发现,原来真的像娘说的那样,就像昨日的果篮里只有两个梨。”
侯栖峦叹了口气,“你觉得委曲吗?”
“起初当然有,慢慢的就习惯了,还有,爹教了我一套心法,我心情不顺畅的时候就去练习,然后很快就什么都忘记了。”
“就是昨日在湖里的那个吗?”
“嗯。”
“那个好美的,我也要学。”
“好啊。不过该上课了,等回头我再教你。”
“谁说今天有课上的?”
“不上课做什么?”
“做什么,有得热闹瞧了,比你刚才那场可高档多了。”
“啊,还有这好事?”
“呵,真是瞧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实话告诉你吧,今天镇里高昌书院的人要来请教,知道什么是请教吗,就跟踢馆差不多。”
“嗯?那个王希玉就是这个书院的吧?”
“好像是,怎么你也想去揍个热闹?”
“出场费都收了,怎么能不表演一下呢。不过得赶快找老二来,我一个人可顶不住。”
“还用你说,熙越早被我爹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