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恒连忙推辞道:“姑娘无须多礼,举手之劳也是你我有缘。”随后他话锋一转:“听家姐说二位想在府上多停留几日?”
姚双姝心中一阵忐忑,生怕项景恒会因为白天之事而拒绝。
杨槐儿接口道:“原本这事应该直接同庄主禀明的,事到如今我二人就不在隐瞒了,对于石符之事我俩人的确要比他人要上心一些!”随后她将罗叙伦之事的详情始末据实道出,姚双姝则在一旁暗自垂泪,始终一言不发。
项景恒听过一阵惊愕,一脸惋惜道:“当年明溪兄时常与我提及罗兄,多年前的空山之行总算得以相见,却不想君子始终是难逃小人算计……”
“眼下宣密寺我二人不方便去,所有的希望全在翠桐这边了……还望庄主能够成全!”姚双姝的话语间满是哀求之意。
“这……”
杨槐儿见项景恒面露难色赶忙道:“眼下庄主这边也有难事,若有我二人能帮上忙的,庄主请尽管开口!”
“庄主尽管放心!”姚双姝补充道:“我们绝不会向今日一样对旁人提及石符之事!只求庄主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再此守株待兔即可!”
听罢姚双姝的一袭话语,项景恒骤起的眉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愁容更盛:“不是我不愿行方便……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二位了,翠桐山庄的石符早已丢失了。”
“丢了?!”杨槐儿大骇:“怎么会丢了?!”
项景恒痛惜到:“此事细细算来也近三十年了……三涂教的无律当年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石符之事,趁我们毫无防备之际夜闯翠桐将它抢走,父亲大人最爱面子硬是将此事压了下来。三涂教依靠石符的力量大举进犯中原,为的是将余下的三块尽数收入囊中。父亲原想趁众人围剿三涂之际将悄悄石符抢回,可无律被行默大师重伤后,石符被缦歌带走逃回了蛮疆,为此我父亲一直郁郁寡欢,终于积郁成疾。”
听项庄主这么一说,杨槐儿急道:“如此说来……三涂教手上已有了两块石符?!”
项景恒点头:“我多年来派遣过不少探子去蛮疆打探,得知那石符如今在缦歌的女儿婵筱手中。婵筱用那石符不知练出了什么邪门的异术,不止性情大变,就连她自己的母亲都时常不放在眼中。”
杨槐儿细细回忆起那黑衣女子:“难怪她来的时候,缦歌看起来很紧张!她的玄术诡异到连……我哥哥都觉得惊奇。”
“只可惜派出去的探子们没多久都露出了马脚,我见三涂似乎没有卷土重来之势也就不再执着于此事,当时只是认为一块石符也成不了事,况且丢了它对翠桐来说未尝不是什么好事……可如今四块石符三涂已得其二,的确不容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