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溪韫最近很少开口,毕竟当初进入环采阁来寻夜蓝庭时,夜蓝庭当初给郦娘的说法是,他是她的随从,一个随从,能不开口自然是不开口,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更要严严闭住自己的嘴巴,好好的扮演一个随从这个角色。
可是此时,听越瀚阳说出这样的话,心中顿起邪火,“你!”
夜蓝庭伸手示意戚溪韫不用跟他争论什么,只是淡淡道:“王爷,不管我们是否是真正的主仆,也不管我们是否孤男寡女共处一院,这些都与您何干?”
闻言,越瀚阳难得露出了一点恼意,“是与本王无关。但是,你别忘记了,本王是王爷,你是否要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口气?”
夜蓝庭笑道,“王爷莫恼,小女子只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去表达小女子要说的话,说话直了一些,如若王爷受不住,为了您自己,您也该离我远些,莫要给自己找气受。”
越瀚阳目光深邃,这种目光,是夜蓝庭这几日来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深邃的如同墨黑的深渊,更像是一种无法道明的漩涡,有点让人胆寒,不禁哆嗦了一下。
越瀚阳第一次冷漠的对着夜蓝庭,淡淡的说了一句,“为何如此态度待本王?”
夜蓝庭不置可否,只能实话实说,“因为您是王爷。”
越瀚阳笑了,第一次笑的有点开怀,也有点莫名,“本王的身份不是你们女子所希翼的吗?本王是当朝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弟弟,这不是你们女子之所以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朝着本王扑来的理由吗?”
夜蓝庭震惊的看着越瀚阳,她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般话来,看他眼中的伤情,有点心软,或许自己对他确实是太过了,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是,对于你们这个国家的女子而言,如若能陪在您的枕边,怕是她们一直所奢望的幸福。”
夜蓝庭稍稍转过头去,看向夕阳,轻叹一声,“王爷,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不想跟你们这些权贵有什么交集,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我的日子,别无所求。”
越瀚阳笑道,“为何?我们国家?这话又是何解?”
夜蓝庭依旧没有收回视线,“我不是冰海国的人,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的。至于为何,呵呵,只能说,我们那的女子所信仰的幸福与你们这的不同,仅此而已。”
越瀚阳又道:“既然是从其他地方来到冰海国,如今如若有本王帮你罩着,你不是会过的更逍遥,混的更加如鱼得水吗?”
夜蓝庭摇了摇头,笑道,“王爷,您也晓得您的身份高贵,高贵之人必然是非多。”
越瀚阳无奈的叹息道,“你是第一个嫌弃本王身份的人。”抬头亦看了看夜蓝庭,“本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本王的身份会变成一种交友的阻碍。”
夜蓝庭转头,刚好对上他落寞的眼神,有点不忍,看着这气氛有点沉重,故笑道,“王爷,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多您一个朋友也无妨,只是,往后还请王爷莫要坏我名声就好。”
越瀚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是奸计得逞的得意,“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夜蓝庭颔首,感情自己挖了一个坑,又把自己给埋了。
越瀚阳笑道,“你也说了,你有一颗君子的心,自然不会做出反悔的小人举动吧。”
夜蓝庭无奈,“是是是,我们是朋友,只求您金嘴留情,不要再毁了我的名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