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忍不住暴怒地对着梁佳吼起来,怎知体内的寒流一下子逆转倒流使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儿喘不上气,身体感觉更软了!
“司天瞳你别动气……”梁佳一下子半跪到我身边正要伸出手来却被我竭力伸手打开:“别碰我!”
“你别动气好不?不然,不然药力会发挥得更快,会伤身……这药不会夺人性命,待我夺了宝藏后,就会亲自背你回去……”梁佳的声音显得相当歉弱。
“你!你……奸诈小人!枉我……枉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怎知……原来你一心只是为了宝藏而来的!”我怒不可歇,挣扎着撕破喉咙地对着梁佳一边咳一边喘气一边骂:“呵,呵呵!那黑翼组织,究竟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
我冷漠地横瞪着梁佳切齿地鄙夷道,怪不得之前梁佳知道有关多摩陀的事之后就显得相当急躁,而且曾经以为我会催眠术而紧张地避开我的目光,原来她是怕我会洞察出她的真正目的———为了天神宝藏!
“没,没有!我与那鬼杀的黑翼组织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我对不起你!司天瞳!对不起!”梁佳红着眼睛,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表情更是歉疚无比。
“哼!别假惺惺了!怪不得每当我们提到关于天神宝藏的时候,你的神色都显得那么可疑了!你真卑鄙!奸诈!我有眼无珠!”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梁佳,心中有股抑压不住的委屈要在刹那间破喉而出!如果我不是中了暗算,想必一定会扑出去将她一顿狂扁!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又自嘲地冷笑起来:“之前,我与全致渡就已经怀疑过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一次又一次将心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疑惑强行隐压下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这样对待我?!”我说着吃力地抬起头,努力不让发热的眼眶溢出泪水,但我还是感到到自己的双唇在颤抖着。
我着实不愿让自己的泪水暴涨,至少不愿在这种奸诈小人面前流泪!
终于勉强让泪水控制在眼眶的边沿,我立即狠狠地厉眼瞪着梁佳:“卑鄙!奸诈小人!”声音极尽鄙夷。
“别说了司天瞳!我不是有心算计你的!即使你现在不当我是你的朋友!”梁佳双眼发红,嘴角微颤了一下,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才道:“我的父亲就要死了!我必须利用这个宝藏,才能救活他!待我夺得宝藏救活父亲以后,你要打要杀,释随尊便!”
“呵!哈哈哈……”我突然感到相当的可笑,于是放声大笑起来:“这宝藏能救你父亲?哈哈!这可以算是我在这一年以来所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如果这宝藏能救人,倒不如现在就叫它救救我!我也就要死了!哈哈!”我笑得几乎连呼吸的气力也没有了。
“是真的!司天瞳!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你是一位,你是那么的一位,不可多得的朋友……”梁佳居然也笑了起来,目光定定地盯着地面:“别看我表面上朋友多得离谱,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工作上应酬的酒肉伙伴,真正能交心的,不就是你这么一位么……”
她吸了一下鼻子又道:“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也想到一定会以失去你这位宝贵朋友作为代价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是我父亲的女儿?!自我五岁开始我的父亲就患了不治之症。虽然我们是药物世家,对于却父亲的病束手无策!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地与病魔抗争了五年,五年之后,他终于抗败了,他要死了!就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就应该死了,可是,我的祖父,他是一位相当硬朗的人,连思想也一样。他硬是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让父亲处于休眠状态,以减缓他发病的速度。祖父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救活他唯一的儿子!于是,他开始尝试实行那个只有他才相信的传说愿望!”梁佳讲到这里,终于流下了泪水。
“那种特殊的药物效力为十年,十年后,也就是从现在起半个月之后,就会失效。到时,我那可怜的父亲,也许就可以说是真正的得到解脱了!司天瞳,我也不相信这个宝藏能救活我的父亲!但是我的祖父相信!而且,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作为女儿的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拼死去尝试!”
我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视线一片迷蒙。
“祖父自父亲休眠起就取出家族的宝藏图告诉我及祖母,说出了有关天神宝藏的事。然后,他说,天神的宝藏中藏着三个愿望!只要找到宝藏,让天神实现救治父亲的愿望,那父亲就有救了!”梁佳的泪水簌簌滴到地上,令得地面发出一阵轻微的“得得”声。
“哈,哈哈……”我不禁又苦笑起来:“我明白了!现在一切都明白过来了!原来自三年半以前,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开始,你就认出了我戴在身上的多摩陀了对不对?!呵!原来自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处心积累了!怪不得自那以后我几乎天天都可以碰到你!我选修生物科,你也要故意修读那一门学科,对不对?!怪不得那次到你家大宅作客,你祖父母看我的神色就显得那么的古怪,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是多摩陀的主人了,对不?!”我说到这里,又怒视着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