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官衙了?”严正说。
“他有我立的字据,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呀!”严宽说“要是能将字据销毁了,大堂上没有证据,我们怎么说都可以的。”
“要不这么办吧。”严正想了想说“大哥去官衙,就说柯胜是在逃的江洋大盗,然后若有官差捕快和你一遭过来,咱们就先捉了他,到时候从他身上先搜走字据,到了大堂之上不怕他反咬我们。”
“如此甚好!”严宽回答“我去官衙报官,那兄弟你做什么呢?”
“我偷偷回去帮大哥监视柯胜,要是他想逃跑也好给你们带路啊!”严正说“我想柯胜家大业大,肯定会急匆匆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里的。”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你回去想着和咱们严家的伙计说一声,叫他们长点眼色,不要坏了咱们的事。”严宽说着站起身子,掸了掸屁股上的灰朝着前边继续走去。
看着严宽的背影,严正躺在地上说“盯梢的事情还是等会再做吧,柯胜既然会武艺,肯定不会着急离开,我先在这里睡一会的。”
不一会儿,严正地鼾声传出。
乐芊墨轻轻下了树,正打算将睡梦里的严正砍死,忽然听到一阵沙沙声,忙又蹿上树。严宽谨慎的走了过来,看着熟睡的严正,他解下自己腰带上绑绳,然后缠住双手,慢慢套向严正,然后使劲的将他的脖子扭紧。严正从睡梦里挣扎的醒来,但手脚没有动弹几下,就被严宽勒死了。
严宽用手指摸了摸严正的鼻孔“看来是真的死了,那我也好拿你说事了。”他不知从哪儿摸了一个锄头,在严正身体旁的地上开始挖起坑来。
乐芊墨看到严正地身子动了一下,然后见他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一旁坑里的严宽,然后用手在地上摸索起来。乐芊墨看到严正的手摸到一块石头后,严正闭紧了眼睛。
“兄弟,你可别怪大哥杀了你。”严宽从坑里爬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给你挖了一个坑,也算对得起了。”
严宽说着,双手把住严正的身体,打算将他推入坑中。严正抬起手,用石头狠狠地砸向严宽的脑袋,严宽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严正看着躺在地上的严宽奸笑起来“也不知道谁送谁一路呢!”
严正歇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拖着严宽的双脚将他拖进坑里,然后打算向坑里铲土,却不知怎地一头栽进坑里,趴在严宽的身体上一动不动。
乐芊墨从大树上下来,看着坑里的严氏兄弟,叹了口气自语道“我还担心你俩会将柯胜告发了,没想到你俩却自相残杀起来。既然死到一起了,那我就做点好事吧。”
她拿起铲子,将坑外的土铲进坑中,不一会儿便将土坑填满,并且站到坑上使劲的踩了踩土“你俩给自己挖坑躺在里面,我好心就将把这片土地踩实一些,省的你俩突然爬出来再吓坏路过的小朋友。”
回到柯胜居住的地方,柯胜已经将自己和严家的货物放到一起,并且收拾停当准备离开。看到乐芊墨返回后,忙小跑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他俩都死了。”乐芊墨回答。
“啊!”柯胜胆怯的看着她。
“不是我动的手!”乐芊墨看着柯胜说“他俩自相残杀,接过双双毙命了。”
“这样啊!”柯胜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乐芊墨“这是严家这次跑商的东西,我留着也不知道做什么,送给女侠了。另外我算了一下严家地契的价值,大概有几万两银子。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女侠要是相信我,跟我回旬县,我一定兑换出来如数给你的。”
“不用了,你都留着吧。”乐芊墨摇摇头说“以后我路过你们家,你能记得我这么一个人就可以了。”
“恩公!”柯胜感激的说“我这人说话一定算数的,恩公记得来我家。”
“好!”乐芊墨将锦盒揣进怀里离开了柯胜。
乐芊墨走了几天路程,来到大名府城内,在一家客栈里歇息。她掏出锦盒,小心的打开它,看到里面又有一把钥匙,但是钥匙是一把银钥匙。
‘这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可惜严氏兄弟都死了,否则我要问问他们,钥匙的来源和用途。’乐芊墨暗想着。
“小女路过此地,身上盘缠用尽,在这里摆个场地练几手把式,各位过路的爷要是觉得练的好,就给几个赏钱。如果你觉得不行,只要能说得出来,小女尽力满足各位爷的要求。”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传进乐芊墨的耳中。
乐芊墨住的客栈临近大街,她推开自己房间的后窗向外面瞅去,只见下面的场地围了一个圈圈,一个身着武打衣着的女子正在吆喝着,准备练武卖艺。
乐芊墨看到圈子当中女子的脸,心里不由开心起来,那个喊把式的女子正是失散多日的江山。乐芊墨离开自己的房间,朝着大街上练把式的圈子走了过去。
圈子里的江山先是舞了一趟腿脚,接着又练了一套刀法。看热闹的人不住的叫好,纷纷将钱丢进圈子中。
“谁叫你在这里卖艺的?”一个懒散的汉子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圈子中看着江山说“小娘子长得不错,你跟我回家吧,我保你要银子有银子,要什么就有什么。”
江山收住招式,看着汉子说“这位爷是想看我继续练,就退在一边,我的刀可是会伤到你的。”
“呵呵!”汉子说“还没有跟爷回家,就心疼爷的身板了。你不错,也看中你了!”汉子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丢到地上。
江山弯下腰将圈子里的钱捡了起来,唯独没有碰那锭银子。
“呦呵,小娘子为何不要我的钱呢?”汉子走到银子前,用鞋子踩了踩地上的银子,然后冲着江山说“难道我的银子不能花吗?”
汉子脚下的银子已经陷进地里。
“没想到这位爷竟然是高人啊!”江山看着他脚下的银子脸色变了变说“阁下恐怕不是为了来打趣我的吧!”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汉子看了看一旁围观的人大声的说“你们都散了吧,她今天不卖艺了,我请她吃酒,你们谁想陪着或者做东道,翟某也是不推脱的。”
看热闹的人嘟囔着,向四面八方散开。
“阁下尊姓大名?”江山抱拳说“不知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得罪你,请划出道道来,我一定舍命奉陪!”
“舍命?”汉子大笑起来“你要是肯做我的小妾就行了,舍命不好玩!我这人最看不得女人受伤害!”
江山眼睛一瞪,盯着汉子。
“我听说你和田家庄的田老员外有些过节,我也不是来做和事老的,只是希望你能把过节放下。”汉子看着江山说“某家叫翟英杰。”
“我和田家的事情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江山坚定的回答“你比我本事大,我知道打不过你,你可以杀了我,但绝不能改变我与田家的过节。”
“你们的事情也都是陈年老事了,如果你答应放下这段恩怨,我可以帮你做三件事。”翟英杰说。
“田家又与你有什么溯源呢?”江山反问道。
“一饭之恩。”翟英杰说。
“哦。”江山想了想说“只要田家归还我妹子,我就可以放下这段过节!”
“你妹子?”翟英杰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吗?田家款待我们姐妹,却迷倒了我妹子,我侥幸逃离田家,后来我去索要,他们总是不给我一个答复。翟大侠,你说我与他们的过节,我能放下吗?”江山质疑道。
“大侠这个称呼不敢当!真的是这样的吗?”翟英杰挠了挠头说“如果是这样的恩怨,这个和事老的差事我就不参与了,我帮你把你妹妹要回来吧!不过你妹妹叫什么?”
“她叫田蓉。”江山回答。
“什么?”翟英杰脸一沉说“你在戏弄我吗?田蓉是田家的女儿,怎么又是你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