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卫有些纳闷的收回目光,眼角余光瞅到主子的魅姬不知啥时候竟单手托着门框半蹲在他面前。
“姬少?”嫩末重复青衣卫刚刚的话,“他是谁?”
“他怎么在你的车厢里?”却是青衣卫在问嫩末。
“他是从车板低的储物箱里钻出来的,我还想问你呢,他怎么会在我的车厢里?”嫩末目光冷然的盯着青衣卫。
青衣卫本是觉得嫩末车厢里藏男人等于打了主子一耳光,可被嫩末这样一说一瞪,他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嗖嗖吹着冷风,声音也比刚刚弱了许多,“那是姬家大少,他,他是主子的朋友,估计他是上错了马车……”
“上错马车能钻到储物箱去?”嫩末打断青衣卫的话冷笑一声,放下帘子回了车厢,“我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
天黑的时候因为没有找到落脚点,车队在一处小山坡搭了帐篷。
因为没有王子皓发话,嫩末依旧是独自一顶小帐篷,坐在帐篷里的她瞅着那盏明明灭灭的灯火,心思烦乱的连定神静心都难。
千华找她,是要把她带走脱离王子皓来寻找凤城的墓室吧。
平日里洁癖最重的千华能缩在那么小的储物箱里,说明千华所说之事十有*是真实的。千华他应该不知王子皓中了劲毒之事吧。
王子皓这次使计寻她,真是为了凤城女神的墓室?
阿庆从上了王子皓的马车就没再露脸过,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嫩末的思绪一会飘到这里,一会飘到那里,帐篷外的青衣卫们走过来走过去,每每听到声响她都要竖起耳朵,只以为那些人是王子皓派来唤她的,只是那些脚步却没在她的帐篷面前停下过。
她想,王子皓听了千华的话,肯定也是等着盼着她过去,肯定准备好了一番说辞给她。她不能冲动,不能失了镇定。嗯,她要练瑜伽术,她要镇定。
嫩末后来其实并不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个活火山,只要她一个冲动就会立刻爆发,她时时刻刻的压抑着自己不能冲动不能乱想。
睁眼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嫩末抱着被子瞪着帐篷顶,瞪啊瞪啊,嘴里还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外面空气如此新鲜,不如出去溜达溜达吸纳一下天地灵气!
这么一想,本来焉了吧叽的嫩末嗖一下就起了身飞一般的冲到门口。
不过想到门外还有青衣卫,她的脚步停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有头发,这才稳稳的掀开门帘弯腰钻出帐篷。
“魅姬!”门口守着的是青酒,他正在站着打盹,见嫩末这么早就出来,睡意迷糊的朝嫩末打着招呼,不过下一刻就清醒,立马站的笔直,目光扫了嫩末一眼又躲闪了开。
“嗯!”嫩末笑着回应,“一夜没睡吗,去睡会吧,我出去溜溜,不用守在帐篷前。”
“我是半夜接班的!”青酒跟着嫩末的脚步,“我不是守在帐篷前,而是守在你面前看着你就行。”青酒话毕,就感觉自己失言了,忙伸手捂嘴。
“嗯?”走了几步的嫩末扭头,目光冷冷的落在青酒身上。
青酒垂下头,暗暗恼恨自己就不该喝酒,一喝酒就大舌头漏风,“我们都觉得要是你身边再有不明男人靠近,等于是在打我们的脸呢,所以我们这次要把你看得严严实实,就不信谁还有这能力敢给主子戴……”戴绿帽子!
牙齿蹭的太快,一不小心的青酒把自己舌头咬了到,疼的他嘶嘶抽着冷气。
“不明男人?”嫩末就笑,这些青衣卫们是怕她给王子皓戴绿帽子吧!
她扭过头,沿着山坡朝顶上走,闲话家常般对身后紧跟着的青酒道,“你家主子的劲毒现在怎么样了?我那弟弟还在你家主子的帐篷里吗?”
“啊?”青酒脸色一慌,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我家主子挺好的,他不会有问题。”
怎么这话倒像是青酒在自我安慰。
嫩末微微皱眉,脚步顿了顿与青酒并行,眼角扫视着青酒又道,“听说这种劲毒很是难解,我那弟弟只跟了非白大师一年多而已,他能行吗,可别延误了你家主子才是。”
“没事!”青酒摇头,“我家主子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是吗,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嫩末的声音放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