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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章 东南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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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靳听得宁颖嫣的反唇相讥,是越发觉得冤枉委屈,只因谣言真不是他们传的!

心里一方面惦记着秦默云对柳家的恩德,又担心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亲眼见证了宁颖嫣的医术之后,他更怕以后柳家再遇上类似的灾难,就难求得她的相助了。

他很想解释,自己没有那么笨:当时房里除了他与司空氏,就是两三个打下手的奴仆,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宁颖嫣自始至终都蒙着面,就是他说出去谁又相信?

宁颖嫣却清楚的知道,柳靳根本没有出卖自己!他估计也根本没有猜出,想要他女儿命的其实是朝堂里最尊贵的王者。

否则的话,刚刚几句争执,他就能出卖自己了,可是自始至终他只是在向帝王澄清自己未曾谎报女儿遇刺之事。

“心胸宽阔?哼!昨夜本侯夫妻二人亲自上门求见半夜,秦朗中你皆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后来得一神秘人相救,我女儿怕是早就一命归西,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歌颂!”

柳靳思绪一转,便鄙夷的痛指宁颖嫣,情绪显得尤为激动。

“神秘人?”燕帝听得诧异,众臣也是好奇不已。

宁颖嫣听得此话,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柳靳瞪了宁颖嫣一眼,就自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随手摊开道:

“皇上,昨夜刺客出逃之后,老臣无心追寻,一心只惦记唔儿安危。所以病急乱投医求到了秦朗中家,谁知却被拒之门外。老臣无奈,只得黯然回家,谁知刚进女儿的房间,就见一黑衣人在为唔儿施针。当时还以为刺客,待呵斥跑了对方,却发现唔儿吐血不止的现象已经停止。这才恍然明白,来者原来是来救人的!此物便是那神秘人未曾来得及带走的银针,当时皆还插在唔儿体内!”

见柳靳摊开在白布上的银针,常恭赶忙走下大殿接过,继而又快步返回燕帝身边,承让物品让他过目。

“只是一般的银针而已,能够说明什么?”有大臣伸头看见一眼,忍不住咕哝。

柳靳闻言便转头道:

“老臣本想找出此人,想当面道谢!所以已经让御医过目此针,却发现此针与燕京出产的有所不同!”

宁颖嫣听到这里,眸光微动,却也未曾搭话。

其实到现在她也很好奇,在她之前先行想救柳如欢的那个人是谁。如果那人正大光明的出现,指不定就因此被柳家视为恩人,自此荣华富贵不愁。

她掩藏是因为明白刺客背后的真相,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也要偷偷摸摸的救人呢?

再一联想到今日的谣言,宁颖嫣又是恻然。她深知这一系列阴谋的前因后,这谣言如果被坐实,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危机。

一度以为或许是皇后派人做的,但又觉得如果是皇后,她肯定会明目张胆,然后让柳家对司空家感恩戴德,以后一心一意为司空家效力。

“哥舒侍郎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颇广,不如也为本侯看看此针如何?”

柳靳这时又提议!

一直静立着的哥舒聿廷闻言微抬羽睫,先是轻懒的看了宁颖嫣一眼,再向燕帝揖道:

“微臣也好奇,一根针而已,有何奇特!”

燕帝垂眸望了依旧带着漫不经心态度的哥舒聿廷,轻抬了下手。

常恭便双手托着布巾递到了哥舒聿廷面前,哥舒聿廷随意的捻起一根,垂眸看去。

“咦?!”修长如玉的指尖轻弹了一下极细的银针,哥舒聿廷表情不如奇怪。

“如何?”燕帝不禁被挑起兴趣,对于宁颖嫣的怀疑已经有所递减。

“这针的柔韧度恰到好处,亦弯却不易变形。如果不是有非凡的冶炼技术,实难做到这点。”

哥舒聿廷解释道,说话间,那银针便在他手里被弯折成一个圆,再松开一指,那针便又恢复成笔直的初衷。

“咱们燕国要说到冶金技术,便属东南郡最为精粹!江湖之中,各大门派的名器皆出自东南郡。只不过物以稀为贵,东南郡出产的名器数量极少,可谓供不应求!”

东南郡?

宁颖嫣听得这三个字,下意识就在脑海里搜寻这方面的记忆——

是了,她记得,匠禾有说过,自己的故乡就在东南郡,后遭灭门被愚宫所救。

东南郡的冶金技术在这个时代可谓翘楚,该处也是燕国最大的异姓王侯封地,本为帝王忌惮。可因为此处物产稀薄,正如臣子口中所说,东西好是好,可惜供不应求。而且产出的部分,有三分之二会被征纳入国都,所以燕帝并不担心对方会以此作乱。

东南郡……异姓王……

然后有一刹那,宁颖嫣惊觉,那个散播谣言的人与救人的人是一伙,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参破了什么局……而她,只不过是池鱼之殃。

可是这个认知刚一入脑,又被她自己压下。

一根或许来自东南郡的针而已,能够说明的东西实在是少了一点。

但是她这么想,燕帝却不这么想了。

原来怀疑宁颖嫣故意和自己作对的帝王只因为一根小小的针,一下子心中警铃大作。

试问自古帝王最容不下什么?那便是野放在外的的藩王产生异心!

臣子异心,顶多是暂时扰乱朝纲。而手握兵权,掌管一方的藩王一旦作乱,那后果就是天下大乱了!

“柳小姐也算是吉人天相,得此神秘人相助,也算是她的造化!如果有幸,朕倒也想见见这人!”燕帝这时道,转而望向刑部尚书:

“继续追查刺客的事情,不可懈怠!另外,京兆尹这边可要安抚好各门各户,切莫再生出什么乱子!”

“臣遵旨!”

“好了,此事就这么办吧——”燕帝最终挥了挥手,手到了一半却又指向宁颖嫣半开玩笑的道:

“秦爱卿,你闲暇之余可要好好钻研一下各项学问。不然下次若有谁家夫人接生找上门去,你无法应允,岂不是要闹出两条人命!”

宁颖嫣被调侃的一愣,当即莞尔一笑,朝燕帝恭敬道:“臣遵旨!”

而柳靳却是脸色尴尬非常,燕帝这分明是在含沙射影说他病急乱投医!

也是在警告众臣,“秦默云”不是万能的,以后没事少招惹“秦默云”,他们这把人欺负的连他这个帝王都看不下去了!

“另外,东南郡王一个月后便要进京为皇后贺寿,礼部那边准备一下,一切照旧便可!有事上奏,无事就退朝吧!”燕帝最终道。

原本已经淡下心思的宁颖嫣再次听见“东南郡”几个字,心中一阵悸动,仿佛一瞬间悟到了什么。

——

之后的一个月间,燕京内一片平静宁和之色。

关于哥舒家儿媳妇当官,还有什么史上唯一女官的传言也淡了很多。

原因在于,之前燕帝警告过后,没有人再找宁颖嫣麻烦。

礼部着手办理迎接东南郡王的事情之后,她也被准许不必上朝,整日就在礼部负责核对各项事宜。也是这时候,众臣包括她自己才知道,原来这个郎中令本无实权。

而今她被借口调往礼部,栽在繁忙的琐事堆里,连哪天被帝王想起召唤都不可知。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秦默云”被闲置了!

又是一天结束,宁颖嫣忙了一天琐事,正准备就寝。

刚刚换上睡袍掀起半边被子,就觉得空气里一阵气流波动,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压倒。

“喂——”还未看清来人,宁颖嫣已经认出了来人。

一个字刚出口,唇瓣就猛然被人霍住,下一刻胸前传来一阵凉意。

宁颖嫣下意识的身心一颤,一个月了,这个男人都没有再在夜里来过,这猛然的出现就直奔主题,当她是什么?

男人狠吻了她一阵才松开她的口,宁颖嫣才喘上一口气,一手推拒着身上人的胸膛,一手慌忙的想拉上衣服。

“你放开我啊——”宁颖嫣刚抗议出声,就觉得胸前一痛,这男人居然咬她!

“不放!”近乎无赖的声音,听得宁颖嫣气结。

猛然就想,他一个古代人不怕夜里翻人家墙,她一个现代社会主义教育下的新人类,还不敢和一个古人拼豪爽?

男人已经开始上下其手,褪了她大半的衣衫。

热血上涌间,宁颖嫣一咬牙,突然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哥舒聿廷不防,居然被推翻,跌离在床里的他还来不及错愕,就见原本极力反抗的小女人突然就反扑了过来,纤手一抬,直接就撕了他黑色的外衫。

哥舒聿廷不禁愕然,眼睁睁看着宁颖嫣又开始解他腰间的衣带,撕扯了两下,活结成了死结。就听她被他咬的红肿的唇瓣里溢出一声咒骂,当即并起手刀一划,他的衣带便成了两断。

直到凉意袭来,沁凉的小手覆上他的小腹,一路往下摸索到他亵裤的边缘,哥舒聿廷只觉身子一颤,猛然回神。而这个时候,宁颖嫣衣衫不整,他已经yi丝不gua。

不等他给予回应,侧对他的宁颖嫣直接转了方向,修美的双腿一垮,将他骑在身下……

“唔——”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同时出自两人的口里,更多的迤逦惷光便在哥舒聿廷抬手间,遮掩在了重重账幔之后……

事后,宁颖嫣累的没有半丝力气,软软的躺在哥舒聿廷的怀里。

脸颊贴着他还有汗意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这一刻觉得从所未有的安心。

本来是赌气的想压一压这男人的气焰,却没有想到累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任哥舒聿廷的修手流连在自己身上,宁颖嫣照死不动。

“不生气了?”许久,醇醉如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闻言,昏昏欲睡的宁颖嫣神思有一刹那的清明,却是懒懒的咕哝:“你一个月不来,是给我时间消气的吗?”

哥舒聿廷却是不置可否,指尖划过宁颖嫣裸露的肩膀上的吻痕。

“我有何好生气的,控制不住你去想别人,或是找别人,我还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腿,另寻新欢解闷?以后的事情虽然谁也不知道,但我也不一定就要吊死在你这颗树上!而眼下吗,当然得逍遥时且逍遥,有美人送上门,不睡白不睡!我又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怕你不成?”

说着抬头轻点了一下哥舒聿廷曲线优美的下巴,绝丽容颜上的笑忒是没心没肺。

“另寻新欢?你想找谁?”歌舒聿廷捉住宁颖嫣的手,意味不明的问。

宁颖嫣反手从歌舒聿廷手里抽回自己的,而后从他的怀里抬起上身,钰腿一台,就压上歌舒聿廷的小腹,继而一手按着他的胸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

“现在是你!”

歌舒聿廷闻言却是被宁颖嫣调戏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因为她的话而郁气的心情因得她此时的故意调戏挑逗瞬间平复的干净。

“是谁都好,你切忌为任何男人寻死觅活就行!”歌舒聿廷嗤道,说完一个翻身又将宁颖嫣压在身下,炽热的吻再次落下。

宁颖嫣闻言眸光一闪,却没有任何反驳,只抬起手臂勾住了身上男人的脖颈,随其沉沦。

心里确叹道,这个男人呵,不就是担心自己大业不成最后自己命丧黄泉,她会因为对他用情至深所以随之殉情吗……

“明日东南郡王进京,不妨去欣赏一下北堂家的两朵姐妹花!”

歌舒聿廷细细吻着身下人的耳垂,身体力行的祸乱着宁颖嫣的心魂。宁颖嫣喘息不断,却是听进了这话。那瞬间迷离的眸子里精光一闪,片刻就又阖闭。

——

今日,是东南郡王,拥有北燕国土最大封地的藩王入京的日子。

一早的,皇城内外路边的树梢上边挂满了彩色的花球,表现着欢迎。东南郡王的车队进京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围观的群众这时已经围满了周围的大街小巷。

其实东南郡封底虽然大,但听说土地贫瘠,每年都还需要朝廷的补给,那里的百姓才能生存。所以东南郡王这个名号,很多人知道只是好听而已。

所以,引得这些人瞩目的,其实东南郡王的两个芳龄的女儿。这两个女儿据说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东南郡花之称,如今已到了适婚年纪。

此次特意随东南郡王进京,便是有意求旨赐婚,嫁在京中。

镂刻精美的宽敞马车内,一只纤白如玉的手抬起,欲要触及眼前的车帘。

“啪”的一声,那只玉手在半途被打断。

“……”被打之人摸了摸被打痛的手,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唇瓣动了动,却是未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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