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虽然破了点,还凑合着能穿吧!买它干啥!我又不去哪里!这件就行。”本来还觉的这衣服有点不合适,一听陈静要自己买衣服,陈康立马决定,就这一件了。
“爹,你明天去买两件吧!下个月仁义哥要成亲,到时候你要去拿嫁妆,还要接他们娘家舅舅,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那多不合适。”
“没事,都是乡下人,谁能穿多好,我这件衣服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被洗的泛白的衣服,陈静不自觉的摇头,这衣服已经被洗的不成行了,虽然没有破,可是还真是不合适。
“爹,你就别省钱了,要不我明天去带你买吧!”陈静说道。
“不用,我去吧!你要你去,小姑娘家的,一定都不会精打细算,买的衣服都很贵。”过年的时候,陈静为陈康买的衣服,他特意去成衣店里看了一下,知道要三两银子后,心疼的不行。
“行,爹,这是十两银子,你买两件,顺带着给张大伯还有家生哥他们也买两件,现在天都热了,我看大家也都没有什么衣服换,你就一起带回来吧!”
陈静说着,把十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拿用的着这么多,就是给全家人一起买衣服,二三两银子也够了啊!”陈康一看陈静如此大方,就为她将来担心,给大家买衣服,他没有意见,但是这么大手笔的买衣服,他还真是看不惯,十两银子,可以过上一年了。
“爹,你不用挑便宜的买,买好点的,耐穿,你买的不好,穿两天就破了个洞,不也是不合算么。”
陈静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在说,到时候合适我就多买两件。”虽然觉的陈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想想为了一件衣服,花上一两银子,他还真是舍不得,何况,夏天的衣服布料薄,也用不了多少银子。
陈静摇摇头,悄悄的离开了,陈康的思想,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只能慢慢的来。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起了床,准备干活,陈康早早的起床,和一起上学堂的陈浩往街上去。
吃早饭的时候,陈康终于带着衣服,还买了菜,回来了,每个人两件衣服,就连陈静,陈老太太都有份,而且,也才花了五两多银子,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穿着干活,却很不错,粗布,洗起来也很方便,这么多衣服里面,就只有陈康和张顺发两人,每人有一件比较好的,看到这样,陈静也总算明白了,这是为了陪客人而准备的。
五月十八,一大早,陈康就穿着新衣服,准备妥当,套上驴车,带上媒婆,去了牤牛家。
吃中午饭的时候,陈寿也把张顺发给叫了过去,陪媒婆,还有女方回书来的舅舅和叔叔。
被邀请去陪客人的人,尤其是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能空着手去的,最少也要带上一瓶酒,所以,张顺发过去的时候,也带上了两瓶酒,这算是关系不错,或者是家庭不错的,才会拿这么多。
陈静这边,该干啥!就干啥!晚饭的时候,陈康和张顺发,也都喝了些酒,送走了客人才回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六月初,陈静家的房子,也早就盖好,其他的一些杂活,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陈静也多次去看了房子,很满意,要说不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她的阁楼院子里,多出了三间房子,阁楼也比她原先预想的要大的很多,别说她一个人,就是住四五个人,也不会觉的挤。
陈仁义六月十六成亲,为了不和陈仁义成亲挤在一起,陈静决定,六月六就乔迁,这件事情,也和工头商量过的。
工头先是把豆腐坊的地和屋里都弄好后,才把院子给弄好。
陈静六月初二去新房看的,六月初六准备搬家,初五的晚上,就把做豆腐的用具,都搬到了豆腐坊里去。
初六的这天早上,老早的,陈静家新家大门口,就摆放着长长的一条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半天,不少早起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先是把陈老太太,陈康还有张顺发等人搬过去后,才开始准备搬陈静的,瓦工也在五号的早上都离开了,留下三个,是看看哪里没有收拾好,留下来擦底的。
当陈静跟着马车,拉着自己的衣服来到阁楼门口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小院用高高的篱笆给围起,篱笆上,种着爬山虎,外围还种着四季青,院子里面,种着两颗桂花树,靠近阁楼房门的地方,一边种着一颗倒栽槐,靠着阁楼两边窗户的地方,还种着月季花,此时还开的很艳丽,红的,黄的,粉红的,大朵大朵的。
“姑娘,阁楼啥都有了,就差了一块牌匾,你看你是不是快点想个名字出来,我们也好给你弄上去。”过来帮忙的一个瓦工,提醒的说道。
“你们怎么把院子弄的这么好,这树现在栽上,能活么?”六月的天,根本不合适栽树,所以,陈静才这么吃惊,前两天院子还光秃秃的,现在已经如此漂亮,能让她不吃惊么。
“没事,少爷早就想到了,所以这些树也都是早就准备好的,都带着老土的。”瓦工解释道。
“哦,是么。”陈静苦涩的笑了笑,人都走了,两人也再无瓜葛,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