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不是这样的,”姚梦影猛然后退了几步,虽然心里头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被人剥光了爆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能够接受,她无助的退后几步委屈的摇着头含泪泣道,“父亲,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丧心病狂到去害自己的母亲呢!”
说着说着,姚梦影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倒在了地上,抬头看见了自己最后一希望,跪爬到了姚老太太的脚边哭叫道,祈求方才还同自己站在一边的祖母能够帮着自己说几句话,“祖母,祖母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梦影素来就是家中最胆小怕事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回去害人,而且那人还是梦影的母亲!”
然而,姚老太太只是冰冷得“嗯”了一声,随后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若是这一回姚梦影犯下的是旁的事情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是如今到底是子嗣的大事,天知道老太太有多么希望这个孩子的出生,毕竟这个家里头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而此时被叫了过来的姚惜若和一直在休息的蒋思思也已经到了,一路上两人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只是看到了屋子里的样子仍旧是惊了一跳。
没想到一向来善良的姚梦影竟然真的出手了,而且竟然也被孙锦绣这丫头给死死的压制住了,难道这丫头真的是什么妖孽变身的专门能够迷惑人心的,怎么几乎所有的人都站在她这一边呢,就连老太太也有倒戈的意思了。
“大伯,惜若读书看过一句话,叫做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如今只不是孙锦绣的片面之言大伯就认定了是大姐姐的错这恐怕不能服众,更何况,素华这丫头兴许真同夫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说不定,也不能认定就是大姐姐犯下的罪过,”姚惜若素来同姚梦影水火不容,平生第一次上前帮着姚梦影开口说话。
姚梦影惊喜的抬头,满是泪痕的脸上挂满了感激,原来这家中还是有人帮着自己说话的,一想到这样姚梦影只觉得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孙锦绣素来乖张狂狷,嫉恨她的人也不少。
“素华,你来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话好说!”瞟了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萧君玉,姚正安看不出她脸上的喜怒这才安心的转头满脸怒容的冲着跪在地上的素华怒道。
“老爷、老太太,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小姐担心夫人的身子,又担心锦绣小姐让奴婢去盯着点儿菊香熬药,免得她对着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奴婢去了之后看到秋华竟然也在,还听见了两人说话,说是锦绣小姐吩咐要将夫人给毒死,然后嫁祸到云少爷的身上,奴婢急着想要回来禀报小姐,却不想踢翻了地上的瓦罐被撞了个正着!”素华一脸的委屈,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姚正安仿佛在说老爷您一定要信我啊。
“然后呢?为何最后夫人喝的药是无毒的,而这些药渣却是有毒的?”姚正安一脸凝重严肃,显然是不信素华的这一番鬼话。
到底是在朝中做过官,辞官之后又在商场混迹了多年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呢。
素华的眼珠子一转,眨了眨眼睛,急忙开口解释道,“那是……那是因为奴婢被抓住了,最后秋华和菊香想要将这罪过嫁祸到了奴婢和大小姐的身上,所以……所以才……”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虽然很有道理,可是若是前后接连起来根本就不成逻辑,显然就是刻意嫁祸。
孙锦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当即问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倒是要问问你,若是我之前吩咐的是要秋华和菊香下毒陷害云公子,那么为什么她们突然就改变了计划?而且当时我一直就在给母亲治病,屋里屋外都是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她们改变计划。”
“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锦绣小姐你之前说过什么第二个计划吧,”素华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不敢再看姚正安,小心翼翼的垂了下来隐藏着内心的恐惧。
“哼!不知道?这可当真是一个好借口,”孙锦绣嗤笑一声,含嘲带讽得道,“那么我再问你,我之前要秋华和菊香做的是陷害云少爷,谋害夫人,也就是我原本和云少爷之前有仇,那么为什么突然放弃了陷害云少爷而将要换成了无毒的,转头又要陷害你家小姐?”
“这是因为……”素华刚想要说话,然而她的声音顿时被噎住了,只能结结巴巴的心里头飞速的找着另一个借口,“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孙锦绣步步紧逼,本以为能将自己想要听的话给逼出来却没想到这丫头反应竟然这么快,既是这样,那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那是因为奴婢被抓住了,自然是知道了你们的阴谋,为了堵住奴婢的嘴你们自然是要贼喊捉贼!”素华被逼的急了,哽着喉咙扬声叫道。
跪倒在姚老太太脚边的姚梦影听到这话瞬间放松了下来,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也渐渐送了开来,素华这丫头险些就要被孙锦绣绕进去了。若是她说出自己对云清扬的半分情意,甚至之前还有想要陷害孙锦绣的意思,那么这将作为孙锦绣反咬一口的证据,那么她们就再也没有分毫翻盘的机会了。
“嗯,就算是这样,那么义父,锦绣如今想说的之后锦绣想出下毒这样一个蠢办法也当真是太笨了些,”孙锦绣自嘲一般的扬唇一笑,“锦绣自己就在屋子里头给母亲保胎,若是真的想要打掉那个孩子陷害给云公子,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如今却要花那么多心思,去干下毒的事情。”
“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你就是喜欢下毒呢!”姚惜若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了,然而说出的话却是愚蠢至极,让身旁的蒋思思不由得捂住了脸不忍直视姚惜若的脑子。
“如今各执一词,这事儿似乎不好判啊,”骆大夫“啧啧”了几声,讪笑道。
一双清亮的眼眸望向了孙锦绣,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哦”了一声,心想着:难道这丫头还有什么后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