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偶遇陈剑,陆青松心中颇为激动。
陈剑遭遇的种种,陆青松都已经得知。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被他人利用将陈剑流放边疆引起,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而身边的董权,看到陈剑则痛恨不已。
这个眼中钉没有死在军营,也没有死在挞雪,更没有死在武林苑,反而做了学士,成了公主的郡马,让他心中极为不愤。
“堂堂武林盟主竟然不知廉耻地求女子庇护,真是丢了你们江湖人的脸。“董权一见陈剑就阴阳怪气。
陆青松见董权口出恶言,正待出言维护,却见陈剑在旁顾自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董权看到自己的讽刺丝毫没有影响到陈剑,火冒三丈.
陈剑收敛起笑容,摊了摊手,“侯爷教训的是,陈剑以前不听侯爷的话,所以被朋友出卖,被江湖遗弃,真是后悔之至,所以陈剑现在效仿侯爷,凭女子得富贵,才换来今日如此体面。”
扔下这句话,陈剑一个转身,甩手而去。
侯爷见陈剑视自己为无物,老脸上挂不住,甩开手,怒气冲冲向御书房走去。
董权的女儿进宫做了皇上的妃子,董权依靠女儿的权势,一步步爬上了现在的位置,这在整个皇宫早已不是秘密。
陈剑方才的话,很明显就是奚落他父凭女贵,受此大辱的他岂肯罢休。
看着董权急匆匆入宫兴师问罪,陆青松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今的陈剑似乎变了。
变得有些陌生,让他有些看不懂。
御书房内,董权正在向皇帝诉苦,说自己不该把女儿送进宫来,白白惹人非议,而陆青松知道董权所指,一直在旁劝说。
皇帝见董权与陆青松你一句我一句,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陈剑却似乎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不禁眉头一皱。
“好了,两位卿家不必多言。今日找两位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是听二位在这里为了这点小事喋喋不休!“
董权很不服,“皇上,陈剑才做了区区学士就对老臣如此无礼,这要是人人都效仿他,老臣还有何面目在这朝堂之上。“
皇帝知道董权的性格,他的女儿德妃近日深的太后欢喜,因而他平日在朝堂上的气焰也有所见长,但是碍于太后的面子,只要他不是很过分,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他刚刚进宫就与陈剑起了冲突,难不保他在德妃面前说道,以德妃的性格肯定又会在太后面前嚼舌根,这陈剑的事情太后刚刚平复,如今这样再一搅和,难保又旧事重提。念及于此,皇帝扫了一眼陈剑。
“还不快快向侯爷请罪!“
陈剑见皇帝对自己使眼色,知道皇帝的意图,径直走到董权面前,深深弯下了腰。
“陈剑鲁莽,冲撞了侯爷,往侯爷恕罪!“说完没等董权说话便退了回去。
董权见陈剑这罪请的毫无诚意,又想开口,皇帝阻止他道,“好了,侯爷,陈剑已经向你请罪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要太过计较,毕竟是谁先挑的事,朕心里清楚。”
董权见皇帝都这么说了,无奈,只好不甘不愿的把嘴里的话缩了回去。
“今日要二位卿家前来商议一下关于三屏镇粮草调配的事情。“皇帝走下堂来。
“三屏镇?”陈剑心中一惊,那不是沈正的驻扎地吗?
“回皇上,近来挞雪对我边疆屡屡来犯,沈将军损失惨重,粮草不继,自要派军补给。“陆青松道。
“老臣以为不可!“董权道。
“董卿家为何觉得不可?“
“听闻朝廷已派多批兵士前去支援,却屡次在半路被劫,劫匪不但杀人灭口,更是焚烧粮草,致使朝廷损失惨重,如今再派军前往,也可能如前几次般,有去无回,白白浪费兵力和粮草。“
“那边关之急,又当如何?”皇帝问道。
“皇上大可颁下谕旨,命三屏镇周边乡镇百姓多交粮草赋税,以救边关之急。”
“万万不可!“陆青松道,“边关百姓连年征战已经生活困顿,如今再加重他们的赋税,恐失民心。为臣认为应有朝廷派遣。”
“万一半路再被劫掠,到时候国库空虚,得不偿失!这后果,是不是由你陆大人来负责?”
“好了,”皇帝吼道,“朕要的是办法,不是在这里听你们争吵!”
“陈剑有一法,可以一试。”陈剑见皇帝似乎左右为难,在边上悠悠道。
“哦?”皇帝转向陈剑。
“国家大事,岂是你这江湖草莽能管的。”董权冷哼道。
“侯爷错了,此法正需要江湖草莽的助力。”
“董权,陈剑已经是集贤院学士,不日将成为郡马,希望侯爷不要再以江湖草莽称呼,否则,朕绝不轻饶。”对于董权的肆意张狂,皇帝很火大。他转向陈剑,“你速速道来。”
“此事的关键就是朝廷的粮草到不了边关,皇上可以换个法子,由江湖人押送粮草,一来朝廷的兵力可以保全,二来江湖中人对草寇劫杀之事甚为了解,再加上他们身怀武艺,也可抵挡山贼的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