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伤人。
陈剑只想上官云瑞一怒之下将自己丢下,再也不管自己,那么他也便无牵挂了。
可是,他的想法,似乎只是一厢情愿。
言语上刻意的挑衅和嘲弄,根本对上官云瑞不起作用。
“就算我贪恋权势吧,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放下这一切。”对陈剑的尖酸刻薄,上官云瑞完全不在意,“从万乾和成大哥身中蛊毒之后,我料想闫松鹤就是利用蛊毒控制了武林各门派中的细作,只是偌大一个江湖,要找出这些人谈何容易,除非我有了解药。”
“为此我几乎跑遍了江湖,却没有人对这蛊毒有了解。本来想找平医,却终究苦寻不获。”
“如今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师父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却被我害到这个地步,我保护不了你,如今这个皇宫反而成了你的庇护之所,师兄真是没用。”
说到此,上官云瑞一时情绪激动。
看到上官云瑞的自责,陈剑的心中不比他好受。
他想说出真相,他想告诉上官云瑞,他的师弟还是他的师弟,一直都没有变过。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要走的路太艰难,他不能拿自己在乎的人来冒险。
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狂躁,上官云瑞出手解了陈剑的穴道,站起身,“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那些隐藏在江湖中的细作揪出来,瓦解闫松鹤的阴谋,还你一个公道!”
陈剑默默地坐起身,看着上官云瑞轻轻打开房门。
“对了,还有一件事。”门口的上官云瑞,缓缓转过身来。
“风---耶律婉儿告诉我,耶律锋已经把你外婆的坟墓迁到了平阳县城之外,如果你想去,告知我一声,我陪你!”
看着上官云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陈剑的心中,无比的伤怀。
一直以为耶律锋是个心机叵测之人,但是他的这个举动,陈剑不理解。
难道千里迢迢将自己外婆的坟塚迁过来,仅仅是为了迎合自己?
还是,他对自己仍旧存在那么一丝愧疚?
努力使自己的脑海中扫去这些烦心之事,陈剑将思绪慢慢凝聚起来。
逝者已矣,自己不能再纠结过去。
身边的人,都为了自己的事情遭受了巨大的伤害,自己是时候做一些事情了。
黑暗中的他,慢慢攥紧了双拳。
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清理江湖中的那些害群之马。
“蛊毒是闫松鹤自行配制,不让人知晓的,我并不知道解药的制作之法。而他手中的解药,只不过是暂时压制毒发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解药。”
平医再次来查看陈剑的伤势之时,陈剑将关于蛊毒的事情向他做了请教。
“平大夫医术高明,难道调配不出?”陈剑不知道,原来这个蛊毒并不是平医所配。
“要调配解药,首先必须知道这个蛊毒是什么?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又如何调配解药。不过--”
“不过什么?”见平医欲言又止,陈剑追问道。
“很多毒药可以从它的毒发症状中窥得一二,但是关于这种蛊毒,闫统领一直都是一人在操持,所有的过程我都参与不了,而且他与那些细作的会面也都是一人担之,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人毒发时的状况。”
“这有何难,我也服了蛊毒,到时候平大夫用我来做实验即可。”陈剑见平医有法子,大喜过望。
“万万不可。”平医见陈剑竟然提出如此大胆的想法,不由连连摆手,“且不说这蛊毒毒发之时来势非常凶猛,拿捏不好服药的时间,很可能伤及性命。而且,我还需要研究解药的配制过程,需要一颗解药进行研究,但是闫松鹤的解药从来都是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我去哪里找这解药?”
“这些都交给我,”陈剑从怀中拿出当初闫松鹤交给自己的解药,“平大夫尽管拿去试验。”
“这---”平医犹豫了,“此法非常凶险,毒发时间太短,我试验不出蛊毒的毒性,毒发时间太长,就算有解药也未必来得及救治,加上你没有解药,闫松鹤那里不一定有多余的解药,你当真要如此做?”
“平大夫放心,按你所说的,闫松鹤不会让我死的,他一定会找到办法救我。再说,要找到武林各派中的细作,只有有了解药才能引诱他们,所以陈剑必须试一试。”
“那些江湖草莽将你视为眼中钉,你的师兄,也全然不顾与你之间的师兄弟情分,害你丢了武艺,被整个江湖追杀,你又何必为了他们冒这个风险?”平医很不理解陈剑。
“平大夫,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理解吗?他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没有来由的。而这一切的来由,都只是因为我,因为我父亲。”陈剑低下头道。
看着陈剑自责的眼神,平医的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