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们当初对你如此决绝,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他们枉送性命!”耶律锋劝道。
“我说第三次,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理!”
冰冷的语气,显现着陈剑落寞的神色。
“对不起!”耶律锋知道自己劝不了陈剑。
他默默地看着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精神的陈剑,咬咬牙,大踏步走出了屋门。
门外,月色正浓。
清凉的月色下,耶律锋的眉头开始微微蹙动。
左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上,赫然放了一把钥匙。
金属制的钥匙,小巧黑重,融进了黑夜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耶律锋再也没有去陈剑的房中,陈剑虽然行动受限,但是在屋子中,却依旧行动自如。
前来送餐服侍他的人,统统被他赶出了房门,一连三天,没有人再敢进门。
耶律锋每日都会去陈剑的房中,隔着窗户,他看到陈剑静静仰卧在床上,双目微阖。
到了第五天上,耶律锋一如既往地来到陈剑的窗外,只是,这一次,他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陈剑依旧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似乎如死了一般,了无生气。
心中“咯噔”一下,耶律锋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快步进门,耶律锋匆匆赶到床榻之前。
伸手一探,陈剑的鼻息下,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微微颤抖着,耶律锋的手渐渐抚上了陈剑的脉搏。
完全没有跳跃的征兆。
耶律锋慌了,他一边死命摇晃着陈剑,一边朝外大喊。
侍卫们仓皇从屋外奔来,看到床榻之上一丝不动的陈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狗奴才,叫你们照看好他,你们就是这样替我照看的!”耶律锋大吼。
侍卫们扑通扑通一个个跪倒在地,头如捣蒜。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还不快点去请大夫!”耶律锋厉声呵斥,侍卫们便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门。
“师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那些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1”耶律锋一边在心中暗骂了自己千百遍,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钥匙。
“咯哒”一声,锁链的扣结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耶律锋转眼间便现自己动弹不了。
“多谢大王的钥匙!”此时的陈剑,早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
“许是大王关心则乱吧,这种江湖常见的龟息之法大王难道没有听过?只是,我没有想到。”陈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钥匙竟然在大王身上。看来,我又一次嘀咕了大王的心机。”
“师父--”耶律锋想解释。
“不必再说,我不会再听你的花言巧语。”陈剑转过身,一个腾挪,便消失在屋中。
屋里,只剩下耶律锋一个人,呆呆地站立原地,看着陈剑离去的方向。
平阳大街上,一如往常的热闹。
贩夫走卒、小摊茶客,在人流中匆忙而走。
客栈的楼上,已经坐满了食客,只是今日,食客中有不少的江湖人士。
临街小窗边,一青年头戴斗笠低着头,正默默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武林苑的所在,大门处,成峰正在朝来访江湖同道拱手。
“你说说,武林大会可是个大事,听说这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选拔武林盟主,这样一来,少说要准备数月之久,如今如此仓促怎么成事啊?”
隔壁桌的言谈,似乎引起了青年人的注意,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低眉垂目,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嘴里的茶水。
“你别操心了,据说他们早就已经选好了人选,在武林大会上把上官盟主拉下来,要推选那个人上去。”
“上官盟主深得人心,怎么会?”
“还不是因为陈剑的事情,因为上官盟主迟迟不肯动手去缉拿陈剑,所以大家都对他颇有微词。”
“恐怕几个掌门不会答应吧。”
“到时候群情汹涌,就算几个掌门反对,应该也会迫于众人的压力吧。”
“看来这次有好戏看了。”
一阵疾风闪过,正在高谈阔论的两个食客突然觉得身侧有一人从窗外跃了下去。
道是自己眼花,那两人也没有在意,便又顾自唠叨起来。
就算我如此决绝,到头来还是连累你了吗?
那从窗户跃下的人正是刚刚脱困而出的陈剑。
他的心中甚是懊恼,为什么自己总是处在一种被动的局面。不经意间就会牵累到别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不详人?
不能让师兄为自己所累。陈剑打定主意,准备去武林苑投案。
没走几步,自己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陈剑抬头。